云裳听了,瞪大秀目道:“还有这种事?”在她心里,秦雷就跟个小霸王似的,除了欺负人就是占人便宜。他还有为别人委屈自己的时候?云裳不由心中泛酸,瞅了眼挺尸的汉子,心道,你什么时候也能为人家委屈一回啊。
若兰本想把秦雷为自己委屈的事情显摆一下,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她总不能跟云裳说:人家不方便的那几天,王爷从来都规规矩矩,让他从外间找一个都不肯吧。这些话是打死也说不出来的。
好在云裳满腹心事,也没有问,而是真心实意道:“若兰姐,妹妹真的很羡慕你,可以无忧无虑的跟在王爷身边,什么都不用想。”
若兰听了,心中十分甜蜜,微笑道:“妹妹也可以啊。”既然打定主意拉一个同盟,以免受将来的王妃欺负,若兰便敞开胸怀,接受了这个‘小三’。这个词还是秦雷教的呢,他说那些专门勾搭别人汉子的坏女人就叫小三。
云裳摇头哀怨道:“过些rì子,等王爷好些我就下船,是不能跟他去中都的。”
若兰心中一松,但她毕竟是个善良的姑娘,紧紧握住云裳的小手,焦急道:“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王爷说啊,天下没有王爷办不成的事,你以为天快塌了,但王爷只要一翻手,就能把咱们的天撑起来。”说着满脸幸福地回忆起在中都时,秦雷派人抓住威胁她的坏人,又把她的家人保护起来,让她踏踏实实做个小女人的甜蜜故事。
云裳听着若兰一脸陶醉的讲述,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等若兰讲完,她轻声道:“姐姐,王爷回京后要面对许多强大的敌人,我若还留王爷身边,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还会成为他被人攻击的软肋。”说到这云裳双目中已经满是泪水,她感觉撕心裂肺的痛。
若兰听她这么说,明白了云裳不像自己,是个单单纯纯的小侍女,再联想起几个月前,秦雷对自己说云裳身份不同寻常,看来背后一定有些隐情,她便乖巧的住嘴不问。
她一住嘴,云裳又在暗自伤神,屋里又是一阵沉默。这时,外面石敢轻轻敲门问道:“王爷醒了么?”若兰朝云裳点点头,起身出去,掩上门,对石敢小声道:“云裳说,恐怕得睡个三五天才能醒过来。”
石敢担忧道:“没什么大问题吧?”
若兰微笑道:“应该没问题,否则云裳妹妹怎么舍得往王爷身上用。”说到后来,语气又有些酸酸的。
石敢了解的笑笑,却被若兰看在眼里,心道,原来都知道了,就瞒着我一个呢。又听石敢道:“方才卫士们捞上个箱子。”
若兰淡淡笑道:“石敢哥有些意思,这种事情说与我作甚。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爷严禁我们后院的掺和前院的事情。”因为王府姓石的太多了,所以都是连名带姓一起称呼。
石敢挠挠头道:“这事情我们大老爷们不好处理,这才麻烦姑娘。”
若兰好笑道:“莫非又漂上个女子来?”说完便自觉失言,不由自主的瞅了瞅舱里。
石敢一脸不可思议道:“姑娘没猜错,这事邪门的紧,箱子里确实装着个姑娘。”想了想,还是照实说道:“而且,而且我们还都认识……”
若兰杏目微瞪,心中咯噔一声道,莫非又是王爷的小情人?也顾不得什么内外有别了,对石敢小声道:“麻烦石敢哥带我去看看。”
石敢本来就是找若兰去处理此事的,闻言点头道:“姑娘请跟我走。”若兰先告个罪,进去对云裳说一声,这才跟着石敢下了二层。
下到一层,只见一队黑衣卫面朝运河把船舱围了起来,再看他们张弓搭箭、如临大敌的样子,倒把若兰弄得一头雾水,就算是王爷顶着紧顶着紧的小情人,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吧。不禁勾起了好奇之心,紧走两步,进了船舱,只见一个受惊小兔般的年青姑娘,抱着修长的双腿蜷缩在墙角。
听见有人进来,年轻姑娘娇弱的身子开始瑟瑟发抖,畏畏缩缩的抬头,待看见进来的是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这才不那么畏惧,忽闪着黑白分明大眼睛,受惊小兔般望着若兰。
若兰第一眼便感觉这姑娘与自己好像,一样的瓜子脸,一样的大眼睛,甚至连体型都差不多,只不过这姑娘脏些、憔悴些罢了。她能看出这姑娘遭了很多罪,jīng神似乎也到了崩溃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