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一副受惊的表情,心里却将苏婉清骂的一文不值。
她同玉竹从小伺候苏婉清,凭什么玉竹现在可以做到管事的位置,她却只能在外院洒扫?
还不是因为玉竹比自己能说会道,所以哄得苏婉清从小就高看她。
她狠狠剜了玉竹一眼,眼神中的恶毒连一旁的赵南笙都看了出来。
“清儿,此人心思歹毒,不可再留在身边。”赵南笙轻声低语。
“嫂嫂放心,我自有打算,万不会让她得逞。”
苏婉清闲情踱步的来到翠竹面前,示意她抬起头来,“你不必觉得委屈,今日我既然敢骂你,自然是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你哄骗红缨红螺姐妹俩投奔他人的事情我就不跟你算了,毕竟我也没准备长留二人,但你泄露二哥和方丁的行踪这件事,今日我就跟你好好算算。”
她一招手,玉竹就搬来了两把太师椅摆在院中,和赵南笙一起落座之后,玉竹也将揽月居的下人都喊到了院子里。
扫了一眼院中的婢女,苏婉清眼尾微挑,半晌才缓缓开口,“诸位中有从小伺候我的老人,也有近几年新来的,不管你们来了揽月居多久,你们小姐我可有打罚下人的习惯?”
“没有。”众人回道。
“我可有克扣过你们月银?”
“没有。”
“你们小姐我不敢说多好,但我自问,在这一众官家小姐里,我对身边的女婢婆子也算是极好的。可是我想不通,有些人放着好伺候的主不要,非要背主弃义,与外人联合陷害自己的到主子。”
苏婉清此话一出,院内的婢女婆子不免开始低声议论。
“小姐这是说谁呢?”
“我看啊,就是翠竹,整个揽月居就她不安分,整日上蹿下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揽月居的管事呢。”
“那也难怪,她和玉竹管事从小伺候小姐,如今玉竹做了管事,她还只是负责洒扫的婢女,自然心中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