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季师一言道破,让林枫宛若醍醐灌顶。
“季师所言甚好,既然此事由你提出,朕就全权交由你处理。无论招安,或者出兵,你独自决断。你可持朕手谕,随意调动赵鸿儒与张羽麾下部队,不知季师可否肯给出力。”林枫当即决断,把此事交给文季师。
文季师惊愕,接着疑惑,更是不解问道:“皇上,不怕我以讨贼名义,逃往他国,永不入境吗?”
林枫轻笑,抿了口茶,盯着文季师,爽朗的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来日你逃往他国,也只能怪朕识人不明,与你何干。”
其实,林枫可没有言语中的高尚,岂能没有顾虑,像文季师这般才华横溢之人,若不能为他所用,自然也不能让他逃往他国。
但眼下,他宁愿相信文季师,给对方一个机会,也为自己招募一名贤才。
“谢皇上信任!”文季师没有感激涕零,亦没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相反,表现非常平静,似乎一切就那么回事!
募兵之事有了眉目,余下便是钱粮问题了,林枫笑着朝余哲明与计穹道:“余爱卿,计爱卿,这钱粮税收之事,需劳烦两位爱卿尽心竭力,段温两家虽会送来不菲物资,但大部分却用于资助,不能直接收入国库,希望在两位爱卿努力下,各州骡马市,可以尽早有钱粮入账。
另外,两位爱卿可与段温两家商议新酒与新盐销售,若新酒与新盐能销往楚蜀大地,利润定会有数倍增长,军费之事也有了着落。”
“臣等遵旨!”
司徒,文季师退出暖阁,段春秋不经传旨,直接闯进暖阁,虎目直视林枫,喝道:“林枫,你昨日,对柔儿做了什么,是不是--是不是?”
若非段春秋私闯进暖阁,林枫都忘记了,昨夜段春秋提出今日入宫,瞧着段春秋盛怒之态,林枫暗叹,果真门阀出身,这气势,还真让人害怕。
抿了口温茶,林枫暗想,莫不是段春秋以为,二小姐**于自己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走下软塌,上前拉着段春秋,坐在软榻上,贼笑道:“三叔,坐,气大伤身,你可别在动怒,昨日之事,林枫粗鲁了些,不过,往后肯定悉心呵护柔儿,决不让她受丝毫委屈。”
这一句三叔,几乎让段春秋证实了心中猜想,心中抱有的侥幸,刹那间灰飞烟灭,一把推开林枫,心生恶怒。
喝道:“谁是你三叔了,老夫没有你这样的不屑子弟,我段家更没有,好你个林枫,欺负人,欺负到我段氏头上了,莫非真以为楚燕两国相隔万里,我段家鞭长莫及不是?”
“三叔,朕可不敢,当初不是不晓得柔儿是段氏子弟么,不然,柔儿那般金枝玉叶,朕那敢碰她啊!”
使着眼色,让安恒给段春秋送了杯热茶,林枫道:“三叔,朕晓得,段氏瞧不上燕国,只怪朕一时大意,生米煮成熟饭,否则,三叔你可直接带柔儿回去。
当然,若三叔今天一意孤行,非要拆散朕与柔儿这对苦命鸳鸯,朕也不会阻拦,权当对柔儿的一片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