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酒德麻衣压根没搭理那位课长公子,她依旧匀速前行,凝眸看向那群由远及近的武暴走。
因为远光灯的影响,她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只是听恍如群兽呼吼的轰鸣声便知道,对方并非普通的武暴走,其中多是大排量的机车。
他们有人还扛着音响播放着劲爆的音乐,像是一群晚上睡不着觉骑着改装车出来载歌载舞扰民找刺激的鬼火少年。
双方距离拉近,在即将碰撞在一起的时候齐齐停车,隔着十米的距离对视。
原本以酒德麻衣的性子是决计不会停车,而是一路狂呼油门跟对方玩“谁先躲开谁孙子”的游戏,但现在她身后跟了一帮小弟,生怕他们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有样学样跟女王大人一起发起冲锋。
文暴走在社会地位和财富上可以碾压武暴走,但并不代表狭路相逢之际对方就会乖乖让行。
要知道这些辍学肆业的少年人正是血气方刚冲动易怒的时候,压根不像社会人一样做事有度,他们聚在一起胆量是几何倍增长,可以说的上是无法无天,稍微有点口角上的争执都可能引发一场骑车与砍杀,甚至他们有时还会为了争夺一个太妹的欢心而闹出人命。
酒德麻衣他们面前的这群武暴走就是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他们穿着造型夸张的无袖皮夹克,衣服裤子上都缀满铜钉,头发赤橙黄绿青蓝紫像是打翻了调色盘,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全是狰狞的纹身,机车两边的护板上挂着砍刀和金属球棍,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他们眼神凶狠而下流,肆无忌惮的在酒德麻衣婀娜的身段上扫视,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按在地上狠狠蹂躏。
酒德麻衣不喜欢这个眼神,会让她想起小时候被送去风魔家接受忍者训练的日子,她在那儿见识到了太多突破人类下限的恶心事儿,尤其是女忍者的训练里还有色诱这一重点培训项目。
她完全无法接受自己宝贵的傲人的光洁无暇的完美身躯,被用来做那等肮脏下作的事情。
一想到那些和她一起接受训练的男生和负责训练他们的忍者老师,用那种带着毫不掩饰的邪恶欲望的眼神在她被汗水打湿的娇躯上扫视,她都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珠子挖下来然后一个个踩爆再让他们跪在地上吃回去。
好在打小她就是个绝世美人的好胚子,酒德家主还打算等她长大后用她来交好本家的大人物,所以她才没有把准备好的毒药扔进食堂,免去了被本家追杀的可能。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条路都是我们‘荒风’的地盘吗?”雄孔雀扯着嗓子问话,他仗着自己交通管制课课长之子的身份,压根没把这群骑摩托的不良当回事儿。
反正在他眼里只要是开车的都归他爹管,真要惹他不高兴了就直接让他爹派人把这帮家伙的车全扣了,让他们以后只能骑着自行车去炸街。
为首的不良长的像个猩猩,不仅脸长得像,敞开的皮夹克里边壮硕的胸大肌也是毛绒绒一片,他的胳膊比正常人要长一些,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用拳头擂着胸膛“嗷呜嗷呜”冲上来,把看中的美人儿掳走,然后再荡着从树上垂落的藤蔓“嗷呜嗷呜”的消失在树林里。
体毛茂盛的人猿泰山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立马有个绿色头发的不良掏出打火机殷勤上前帮他点燃,深吸一口后他将烟雾吐出,用一种上位者的语气说道:
“从今天起,这条路就归我们‘赤色警备’了。”
他的声音如他的长相一般粗犷,隔着十米的距离,夹杂着摩托的发动机声也清晰可闻。
“注意,这不是商量,是通知,也是警告。”刚才那个点烟的不良又大声补充了一句。
“赤色警备?你怎么不叫红色警戒啊?”雄孔雀呵呵一笑,表示压根没听过这个名字,其余人等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的,不知这叫赤色警备的武暴走帮会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
要知道他们能在这肆无忌惮的飙车狂欢,可是跟附近的黑白两道都打过招呼的,也只有一些从乡下来的土包子才会不懂规矩。
唯有酒德麻衣心下了然,因为情报网铺的足够开,她对东京都内的黑道势力了如执掌,知道赤色警备是两个半月前新成立的小帮会,活动范围在集中在东京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