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樱哥道:“看我什么?”
王七娘拉起她的手看了又看,叹道:“看看你这双手呀。又能绘制簪钗首饰,画儿又画得好,还能做得一手好羹汤,更能打得一手好马球,还能打得人一脸的血。能文能武,怎么就生成这样了呢?”
许樱哥猜不透她到底要做什么,觉得浑身难受,犹如有许多个虫子在爬,便将手抽了回来,笑道:“我瞧见我姐姐了,我得过去和她说说话,许久不曾见着了呢。你可要随我一同去?我把她介绍给你。”
王七娘将手拢回袖中,摇头道:“你们二人说话,我跟去做什么?未免太不识趣。你去罢。”
许樱哥忙行了一礼,笑道:“改日又叙。”
王七娘懒洋洋地朝她挥挥手:“上次的事情多谢你了。”
许樱哥一怔,明白她是指她出阁时自己领了人去凑热闹一事,便朝她挥手:“不是什么大事,不必记在心上。”
王七娘目送她远去,转身在旁边席上拿了只酒杯并一壶酒,自饮自酌“来:网看热门言情”。
许杏哥见许樱哥朝她过来,远远就起身迎了上去,低声问道:“你和王七娘说些什么了?”
许樱哥无奈地一摊手:“能说什么?交浅便不能言深,不过是些口水话。”想起王七娘那一席话,始终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
许杏哥摸摸她的手:“这些天我担忧你得很,虽则那日送粽子时听说你很好,我却晓得你心里大抵是不好受的。你也别担心,五哥迟早会想开的。”
许樱哥轻声叹道:“我总觉着他是遇到什么事了,心里得很。”
许杏哥默了默,低声道:“不要想多了,我听大哥说那日见了他还好,这些日子贺王府也没找麻烦。再过些天他若是还不回来,父亲是怎么也要让他去见见面的。”言罢换了轻松的话题:“多想想高兴的事情,我听人说,小三儿现下做事越来越有章法,也越来越沉稳,从前的狂躁之气少了许多。你不是想见老任师傅的?端午节后吧,我们夫人要办个小宴会,届时你过去。”
许樱哥听她提起张仪正,也笑了:“他最近是很不错。这次多亏有了他,我才能叫冯宝儿消停消停。上次林州之行,我事后听说凶险得很,我是要好生谢一谢老任师傅才是。”言罢将冯宝儿一事简单说了一遍。
许杏哥由不得叹气:“真是不省心,我还说你怎地突然这般高调,和你原来的性子颇不类似,原来事出有因。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后还当再些才是。”默了一回,低声道:“你还不知道吧,三婶娘和三叔父又闹起来了。上次她不是满大街地寻参,又从你们府里拿了参么?这事儿给三叔父知晓了,大吵了一架,她娘家后面又派人去接,给三叔父追出去赶走了。那边话说得难听,三叔父气得病了,就连许择他舅父上门去赔礼也没见。”
许樱哥皱眉道:“怎地无人与我说,不然怎么都该去瞧瞧三叔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