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他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昨天,他醒来之后,用床单包裹着已经没了呼吸的卡洛琳放到车上,头脑发晕,横冲直撞地来到了医院,然后,他在等待中昏迷了过去。
凌晨再次苏醒,就收到了卡洛琳的死讯,以及警察的问询。
护士回避了这个问题,不停说着模棱两可的话劝慰着加布里埃尔,让他慢慢躺回床上,准备叫值班医生过来做个检查。
“卡洛琳死了,卡洛琳死了。”加布里埃尔目光低垂地低声念叨。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抽空,一切生命的意义都随之流走。
还有必要在这个该死的世界活下去吗?
但是就这么死去的话,他又怎么面对卡洛琳,面对卡洛琳的父母,以及最疼爱她的祖母。
而若是偏要从中找出支撑他继续活下去的动力他脑海中唯有那两个带着口音的声音。
怒焰腾腾而起,心头的火焰仿佛要将他的理智焚烧干净。
他要这两个人死,尝尽痛苦地死。
他不信任办案的人。
或者确切的说,他不信任这一届的班子。
就是他们,更加放宽了移民的限制,导致各地城市治安急剧恶化,毒、枪泛滥成灾,曾经的度假胜地马赛现在更是几乎夜夜枪战,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阿美利卡。
不仅如此,还有报道揭露,为了防止移民被歧视,所以关于移民的犯罪案件进行低调处理,避免形成情绪。
可搞笑的是,为移民感到不公的发言时常在那帮挣客口中说出,然后一旦发生了什么不公平对待就会被迅速扩散,移民们就上街游行,打砸抢烧,发泄所谓的情绪与不满,无比混乱。
对此,官方的态度似乎永远只有安抚和安抚。
本来就对这一切极度不满的加布里埃尔闭上双眼,拳头握紧。
此时的他显得无比平静。
但内心,却是比熔岩更滚烫。
早晨。
昨天对阿卜杜勒问询的两个警员来到医院,找到了加布里埃尔,跟他说起了最新的案情进展。
“那里没有监控,所以我们只能通过屋里和.身上的痕迹来判断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