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实在是了解这二人太深,轻轻一撩拨,这二人就自发地互相咬得一嘴毛。林谨容感叹一回,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站在了林玉珍的身后。陆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耷拉着眼皮子听儿媳拌嘴。
宋氏见林谨容进来了,便开始和稀泥:“都少说两句吧。不管是谁,想来都不会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忘了关门,恰恰地就让老鼠跑进去了。也是运气不好。”
涂氏自林谨容进去开始,就越发红了眼,根本不肯善罢甘休:“东西可是放在箱子里的,我,丁嘱她们收好的,若非人为,哪儿能轻易就给咬坏了?是不是徐嬷嬷?你每日都是最后一个走的,要检查无恙之后才亲手关门,是不是?!”此刻对于她来说,愤怒委屈都有之,但相比较而言,谁害她都不是很重要,最紧要的事就是证明她是被人害了的,出现这样大的失误不是她和手下的人不得力。
徐嬷嬷立在一旁,如同泥塑木雕的菩萨一般,不动不说话,这会儿被点了名,方不得不应了一声:“是奴婢最后关的门。”涂氏又道:“门窗没有被撬的痕迹,没有钥匙根本就进不去,是不是?”徐嬷嬷好生为难,回答是与不是都不对,只好答道:“奴婢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事儿。”
涂氏道:“当然不是你,你做了这么多年,深得老太太信任,谁不知道你为人正派?这钥匙统共就只有几个人碰过,最早是二嫂你,然后就是二侄儿媳妇,接下来就是我了,我没有理由害我自己吧?”
宋氏垂着眼不语,吕氏低咳了一声,1小心翼翼地道:“三婶娘,我婆婆她可不会……”
涂氏道:“我可不是说你婆婆。”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便是林谨容。先说的林玉珍,这会儿又暗指林谨容,反正这姑侄二人都是一伙儿的,就是视她为眼中钉。
陆老太太此时方问林谨容:“阿容,人是你手下的,现在大家都看到她昨夜独自去了针线房,她又找不到证人,你说两句吧。”
林谨容清了清嗓子,道:“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想不到。
可是要说芳竹有这样险恶的用心,我是不敢相信的。这样的吵闹原也不起什么作用,我思来想去,要找到真相,最好还是查。”
这话正中宋氏的下怀,吵也吵了,闹也闹了,接下来就该把芳竹的罪名给坐实了。她十分稳重地道:“对,本来不过几块衣料,咱家谁也不缺那件衣服穿,这样闹着真是伤和气,最妥当的办法就是查。”陆老太太就道:“二媳妇,这件事你来查?”宋氏正要开口,林谨容就道:“祖母,孙媳觉着得找个与这件事完全不相干的人来查才合适,二婶娘不合适。”宋氏勃然变色:“二侄儿媳妇,你什么意思?”
林谨容不慌不忙地指出:“因为刚才三婶娘说了,我们都摸过钥匙。所以最好还是祖母来查。”
宋氏冷笑子一声:“这样最好。”谁查都一样,她既然敢做,就做得周全。芳竹背这黑锅背定了!不拘是否扯得出林谨容和林玉珍,反正芳竹一个人的身份就代表了两个人,就以林玉珍和涂氏那品性,这局是解不开的了。林谨容也休想逃得掉。
陆老太太叹了口气:“衣服坏了是小事,但为了耳根清净,只有老婆子来拼命了。”林谨容笑了笑:“其实,孙媳妇刚好知道点奇怪的小事儿。说给大家听听看,奇怪是不奇怪?”
书迷楼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收藏书迷楼(.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