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日苯社畜必须倾尽所有,健康,爱情,快乐,付出我们人生中一切希望挽留住的美好,才能换取一份勉强果腹的工作……可那些日苯权贵们呢?他们仅仅只需要辱骂我们!压榨我们!就他妈可以像犹太人一样赚的盆满钵满!!!”
“你知道隔壁一个西瓜才几块钱吗?”
“才他妈几百日元!这只是我们吃上一碗拉面的价格!”
“你们知道我们日苯当地的西瓜要多少钱吗?快赶上二战时期德国的面包了艹!!!”
一边说着,方墨也不知从哪掏出了一颗西瓜,‘砰’的一下就砸在了桌子上,当然他这个西瓜有点诡异了,因为居然是方形的,只不过众人也没有在意,因为日苯这边还真就有方形的西瓜,而且确实非常昂贵。
“你们知道日苯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在哪儿吗?”
“在东京接近四十度的气温下,连乌鸦都知道找个凉快的地方休息喝水,避免中暑,而我们日苯社畜会选择去上那个b班!”
说到这里方墨话锋又徒然一转。
“其实以前……我总会嘲笑那些躲在家里的日苯尼特族。”
“这些日苯人遗忘了武士道精神,变成了懦弱的平成废物,在工作和学习中一旦遇到困难就摆烂去当家里蹲,溺死在虚拟的救赎之中,我觉得他们就是可耻的软蛋!”
“但现在我却醒悟了!”
“这些日苯尼特族在现实中遇到了困难就退缩,放弃,可在游戏中他们遇到困难却能积极的寻找突破口,哪怕是魂系游戏也锲而不舍,不在意他人的谩骂与嘲笑,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有问题的不是他们!”
“这群尼特族本质上还是愿意努力的人,真正有问题的是我们日苯的工作和学习!”
“我们日苯的霸凌文化……在全世界都已经家喻户晓了啊混蛋!这种环境下日苯这个国家唯一能孕育出的就只有刺身,変态,以及绝望了好吗!?”
“我的一个社畜朋友因为压力太大而酗酒,最终酒精中毒死了,请问杀死他的是酒精还是过去?”
“可他明明在过去和喝酒的时候都活着啊!所以杀死他的……”
“是未来啊。”
方墨说到这里故作叹息,随后就朝侍者挥了下手,塞过去了一把金粒:“兄弟,去把朋友们的酒都满上,今天全场由我买单。”
“各位,日苯这个国度已经扭曲了。”
等侍者开始倒酒后,方墨又继续开口说了起来:“那些从旧世界诞生的权贵,正在恶毒的侵吞着我们的未来,他们用无形的火焰焚烧我们的尊严,鞭挞我们的躯体,好吧或许我们没有武士道的坚韧,也不在乎荣誉……但我们真的要当一辈子的社畜吗?幸福在日苯这个国度难道就是这么遥不可及的东西吗?”
“东京拾荒者没钱资助孩子上……算了这句话当我没说。”
方墨摇了摇头,语气逐渐趋于平静:“总而言之,日苯这个国度已经病了,病得很深,即使悲剧也无法再引起人们的怜悯。”
“……因为我们感同身受。”
“可…可恶啊……”
听到这里,旁边终于有人忍不住拍了下桌子:“阁下您说的简直太好了!”
“是,是啊。”
犹如投入湖泊中的一颗石子,激荡起了重重涟漪,很快其他人也跟着附议了起来:“日苯这个国家已经彻底腐烂了啊!岂可修!这不是完蛋了吗?”
“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做呢?”
不过很快的,也有人开始沮丧的叹起了气:“除了在这里喝酒,我们恐怕什么也改变不了吧?”
“朋友,意志德力量是无穷的。”
方墨笑了笑,耳饰摇摆间让他的面容仿佛都模糊了起来,声音变得虚幻,仿佛从遥远的天外传来的一样:“我需要做的,只是先叫醒冬木市少数人的清醒,然后再由你们去叫醒更多沉睡的人……”
说到这里。
方墨也从自己的位置上离开了。
只见他走了几步,很快就注意到了一个望着自己发呆的大叔。
他手里正拿着一份卷纸,应该是自己家孩子的,方墨低头一瞥发现居然还是一张地理的卷纸,于是顺手就拿了过来,简单的写了两笔。
“还你。”
随便写了两下,方墨再次将卷纸递了回去。
中年大叔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填空题,奥地利的首都,柏林?波兰的首都,柏林?法兰西的首都……怎么还是柏林?
“啊???”
看到这里中年大叔有些茫然:“阁下,您是不是写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