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这才道:“其实这也是沾了别人的光,得了点启发。你还记得我请你办过一件事,秘密转移走看守极阴之地的伍家人?”那是她所发掘的第一个极阴之地,就在伍家祠堂的下方。
“记得。伍家上下六十七口人,都被我安排去了允州,从此改姓为易。”也从那一次起,他手里握有了拜火谷秘谋对付奉天府的证据,现在正将这个妖宗往死里整。
“伍老爷临行前交给我一个两面封口的竹筒子,说是拜火谷的妖人赐下来的圣药,可治大病。瘟疫不就是大病么?所以我打开来研究了一段时间。”她低声解释道,“现在灭瘟的重点不在于有没有解药,而在于解药的成本。我的清虚丹可以顺利解掉这种疾病,可是每粒都成本高昂,而患者数量已经超过五十万人,我不可能赠给每个病患服用。”
汨罗点了点头,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
“你曾经说过,在并州地宫上方的土地上,有人挖走了许多苦苦苗,而生长在杏黄村外的阴寒之地的苦苦苗也不见了。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又称‘取衡’,在关押瘟妖的地宫外头长出了相克之物,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所以我当时就推断这苦苦苗八成是解药中的重要一味。”
其实事实哪有她说得那样简单?是长天凭着出色的记忆力和嗅觉,发现苦苦苗的气味与伍老爷递给她的竹筒很相似。这竹筒虽然密封得牢固,但当初灌装药水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在筒身上沾了一点点药渍。这残留下来的一丁点儿气味,她几乎是嗅不到的,只有像长天这样以神通将自己的嗅觉十倍扩大化了,才能闻得出其中的蹊跷。
他们有成品药水在手,能少走很多弯路。饶是如此,要逆推这方子里的药物和用量也非易事,长天和覆禹鼎也尝试了近两百多次,直到将她手里那几株苦苦苗根系上的豆子用得一干二净为止,最后才发现不仅需要软豆,连根须也要少量地一起放入才好……若无覆禹鼎精确计量与记忆的功能,换了个丹师即使再天才,也很难在这样短短的几天里就将最终成果端了出来。
其中的弯弯绕绕,汨罗自然不会知道。这竹筒子里装的,也不是伍老爷送她的药水,而是长天和覆禹鼎研究出来的成剂。她谨慎道:“我有七成把握,但还是要试验过后方知结果。”
“这不是问题。杏黄村附近的两个村庄疫疾未解,随便提个人做试验就成。“他将药方和竹筒都收入袖中,郑重道,“若此药可用,可救百万生灵,宁姑娘你功德无量。”这事儿无须他或宁小闲亲为,手下人跑一趟就好了。
接下来这一日,便是养精蓄锐了。汨罗自去调派人手,一则试验解药的药效,二则抽调精锐准备对付瘟妖。对付这样的妖怪,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使尽雷霆解数。
司徒清那里也接到了通知,很是欢喜,准备第二日去找汨罗。
一切均有条不紊进行着。当天下午,解药的检验结果就出来了:可用。便这两字,就让所有人心里一松。汨罗随即吩咐下去,着手大量配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