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沛旺家的赶忙道:“好像是被人打晕的,身上没有伤口,衣服也还整齐,看起来是被人偷袭,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郑老太太黑着脸,问:“香聪醒了没有?”
谢沛旺家的摇摇头,她心疼孙儿,可这会儿夏景卿依旧不知行踪,她不敢在东家面前表露分毫情绪,强压着眼泪,道:“还未醒,等他醒了,老奴就叫他来给老祖宗回话。”
老祖宗和郑老太太皆是面色不虞,她们设想过夏景卿贪玩,也担心过他遇见了野兽,亦或是山上起雾两个人迷了路,却不曾想,他们是遇见了贼人,叫人给算计了。
香聪被打晕了,那夏景卿呢,是被人打晕掳走了,还是他机灵逃脱了?
夏湖卿如坐针毡,这事全赖夏景卿偷溜上山,她担心胞兄,手中帕子几乎都拧烂了。
臻璇想起从前,桃绫被天保打晕,醒来之后脖子酸胀,虽无别的外伤,也是躺了一日才能下床来,要是强撑着起来,就是头晕眼花。
香聪即便是醒了,估计也不好过来回话。
思及此处,臻璇把这些与老祖宗说了一说,又道:“曾孙媳妇想,是不是叫个人去香聪屋子外头候着,等醒了就进去问一问,香聪也不用起身。”
大老爷听着有理,他本就坐立不安,正好借着这个由头,亲自去问话。
又等了一刻钟,大老爷才回来。
香聪已经醒了,他只记得他和夏景卿遇见了一个大汉。
那大汉的衣着打扮并不像山野村夫,身形健硕,像是江湖人,他自言不熟悉这一带的山路,一不小心迷了方向,香聪好心给他指路,不料后颈被狠狠敲了一下,后头的事情,他也不晓得了。
夏景卿依旧没有下落。
臻璇有一样想不明白,无缘无故的,那个大汉为什么要带走夏景卿。劫走一个姑娘还能说得通些。
郑老太太闭着眼深吸了几口气,压了心中情绪,才与老祖宗道:“明日天一亮,就叫人下山去报给颐卿,再去官府报个案。”
老祖宗慢慢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正说着话,外头院子里突然一阵喧嚣。
怡翮出去打探,没一会就急急赶了回来,面有喜色,可她还没来得急说话,帘子就被掀了起来,紫衣身影冲了进来,正是夏景卿。
明明是冬日里,夏景卿满脸都是汗,他抬手一抹,手上的泥又沾在了脸上,把原本就脏兮兮的脸弄得更是黑一块白一块的,他抓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壶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这才缓过一口气:“真是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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