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缝外，站着一个脸色青白的男人，正盯着他看。

李三月咽了咽口水，仔细一看，发现对方是同一辆大巴车上的那个几乎没有说话的上班族，听林悦馨说过，好像是叫齐嵩。

“齐，齐先生。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李三月双手放在门板上，并没有将门继续打开，而是维持着一个大约五厘米的缝隙，同齐嵩讲话。

“很晚了。”李三月重复地问。“你是来找耿凉的吗？”

齐嵩听到耿凉的名字，方才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指向了门外一个方向，又点点头。片刻后离开了。

齐嵩走出两三米远，见李三月没有跟上来，复又转身盯着她看。

李三月后背出了一层汗，犹豫着要不要出门跟上齐嵩，对方明显有话要对自己说。

这时，屋内传来耿凉的声音。

“月月，要不要我陪你去厕所呀？”

往日听着熟悉，平常的声音，此刻竟然有些陌生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