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跟在那婢女身后,小雪狐雪白的毛色在这雪地里成了天然的保护色,让人轻易发现不了。
“啊——”
那婢女拢着锦绣披风在前面走着,却不知为何松树上的落雪劈头盖脸地掉下来,直把她浇成半个雪人,不由得惊呼大骂。
可奇怪的是,还没走出几步,又平白无故地在雪地里被绊倒,磕到旁边突起的石头上,浑身都疼。
那婢女望向周遭,没看见任何人影,只好骂骂咧咧地抖掉一身雪,忍着疼痛,快步赶着回去。
她回到屋里,想要烧炭取暖。
这炭却始终没办法燃起来,黑烟还熏得满屋子都是。可这是上好的银骨炭,理应不该如此!
那婢女又匆匆地咳嗽着从屋里逃出来,只能抱着双臂,浑身湿冷的站在屋外挨冻,气得直跺脚。
原本以为是倒霉,可往后这般诡异的事情发生多了,这婢女不由得开始疑神疑鬼起来,连睡梦都不得安稳。
时卿教训完那婢女,便原路返回凤衡的住处。
吱呀——
纸窗被推开,那一团雪白的小小身影钻回来,在窗边抖落身上沾到的雪花,朝着坐在桌前抄竹简的小少年跳过去。
“从这么高的地方跳过来,也不怕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