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怀疑时卿。
但她身上的的确确是无伤的,楚弃没有任何证据。
楚弃沉声道:“带上猎犬,加派人手在林中搜寻。你带人再去营中的杂役区仔细巡查一遍,任何可疑之处都不要放过。”
鹤唳受命去办。
楚弃继续在营中料理事务,安排人手。等鹤唳回来通报仍旧搜寻未果,已是戌时四刻,月上枝头。
鹤唳给他灯里添油,提醒道:“将军,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您可要回主帐吗?”
楚弃按了按眉心,这才想起还有一姑娘被他晾在自己营帐里,是他自寻上身的麻烦。
楚弃问鹤唳:“我走后,她今日如何?”
鹤唳如实回答:“禀将军,姑娘并未出帐,守帐兵侍未敢贸入。”
“嗯,你先下去吧。”
楚弃低垂眼睫,跳跃在湛黑的眼眸里的烛影明灭,面上看不出多少表情,落在卷轴上的目光却有短暂的停滞,显然已是心不在焉。
楚弃索性起身往主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