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少瑾幽幽地长叹一声,“我只是想带着武安的人活下去,没想到牵扯的事情越来越多。”
“沪杭这块地方,自古以来就是多事之地。地理位置和历史条件摆在这里,自然而然地,这里便成为了一个漩涡。”张信广顿了顿,又继续说,“所以,你现在怎么想,还是继续让民众做决定吗?”
“能怎么想,民众有知情权。”林少瑾一摊手,“天塌下来还有个少将在前面顶着,我只是合理地利用资源。”
张信广一愣,随即笑骂道:
“我他娘的一开始咋就没看出来你小子心眼这么多。”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说再多也补救不了,毕竟一开始林少瑾也不可能放着阳澄湖自生自灭,所以出现现在这样的结果,可以说是必然。
要怪,只能怪闫枞没做好实验所的管理。
“我倒是觉着,我性子挺直的。”林少瑾理所当然地回道。
张信广没搭理他,只是默默抽着烟。
“如果真有机会,你愿意吗?”冷不丁地,林少瑾忽然又冒出来一句话。
“半截入土的人了,管这鸟事,这世界我看了几十年,早看腻了。再让我接着看个千儿八百年的,受不了。”
张信广毫不在意地回答着,好似在谈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般。
“况且,这世界本来就没那么美好,核弹这么一炸,哦豁,TMD就更没眼看了。”
“活得久,说不定能看见那一天。”林少瑾回了一句。
哪一天?是重建文明的那一天,还是吏治清明,海晏河清的那一天?又或者是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那一天?
张信广没问,只是淡然回道:
“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