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抱着琵琶下台,衣裙摇摆着,消失在门厅之中。
那些高声叫好欢呼的权贵公子、文人墨客也惊讶,看着她离开,也没有更多的纠缠。
韩成激动地发抖,适才往台上扔金银珠宝,就少不了他的份。
宫梦弼的目光随着晚秋娘子背影离开,直到看不见了,才轻轻摇了摇头,道:“你倒是爱极了晚秋娘子。”
韩成道:“不是我爱极了晚秋娘子,姑苏城中,哪一个男子不是爱极了晚秋娘子。只可惜晚秋娘子甚少见客,生性孤傲,只怕我此生也没有机会能一亲芳泽了。”
宫梦弼道:“你有道术,竟也没有机会?”
韩成讪讪道:“晚秋娘子有宝物护身,且世子殿下便是她的入幕之宾,谁敢动她?”
宫梦弼一笑了之。
韩成没有动邪心倒还算幸运,真想对晚秋娘子用邪术,只怕此刻早已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旁人看不出来晚秋娘子的道行,只以为是人间绝色,但宫梦弼却知道,她绝非凡俗之辈,乃是道行极高的同道中人。
“走吧。”宫梦弼起身离席。
刘犇三人愣了一下,韩成道:“师祖,晚秋娘子虽然走了,但和玉楼的美人也不少,何故早早就走了?”
宫梦弼道:“庸脂俗粉,不看也罢。”
师祖要走,他们也不得不陪着。韩成依依不舍地看着台上新来的美人,心里都在滴血。
出了和玉楼,韩成便颇有几分郁郁寡欢,一声不吭起来。
刘犇和高虎也有几分不适。
他们又不是禁欲之辈,也是风流场上的熟客,来了就走,显然不是他们的作风。
宫梦弼如何会体恤他们,只是把眼睛一闭假寐起来,便把他们逼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一肚子邪火难安宁。
马车回到了刘府,三个师兄弟早早跟宫梦弼请安,便一个个溜走去寻乐子了。
宫梦弼摇了摇头,在厢房中布置好阵法,挂上伏辛的巨鬼画,等这三个孽障偷偷出门了,便阴神出游,化风而去。
三个师兄弟驾着马车复往和玉楼而去,宫梦弼就坐在马车顶上,摇摇晃晃,跟着他们到了和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