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庆吉看了一眼临川王,又看了一眼吴王,道:“原因有二。其一是我不解的怪事。”
“我自来姑苏,便发现大城隍庙破损,没有一个鬼神当值。王公贵族也好,平头百姓也罢,只要有鬼神护持,都能避免这等侵害。王爷身份尊贵,更该有鬼神加护,但我却一个神官也没有见着。这姑苏城竟好似是一片没有神道庇护的绝地一般。”
吴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僵硬起来,临川王低着头没有说话。
马庆吉继续道:“其二,是王爷与他们有约在先,因果纠缠,除非鬼神时时刻刻看护,但有疏漏之处,都难免被他们侵扰。”
吴王阴沉着脸道:“神道之事,本王也不知。但那些邪祟就真的没有办法消灭吗?”
马庆吉道:“那就是移山填河的功夫,不是我这区区六品道行能做到,只能请王爷另请高明了。”
不过马庆吉话音一转,道:“消灭他们,贫道做不到,但别的法子,贫道却有些眉目。王爷可以先问一问其他高人,若是他们能一劳永逸自然最好,若是不能,再考虑贫道的法子。”
吴王当然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更不会听信马庆吉的一面之词,之所以是向他求教,只是因为吴王不好开口向寒山寺或者穹隆观的高人解释自己因何与邪神有所勾结。
但如今马庆吉说的厉害,他就不得不问了。
吴王先后召请了寒山寺的破壁禅师和穹隆观的铁竹道人。
吴王的召请送到寒山寺的时候,宫梦弼在听济善大和尚诵经。使者未至,宫梦弼便笑道:“闲人上门来烦你了。”
济善大和尚摆了摆手,道:“烦不到我,不过去还是要去的。”
宫梦弼先行离去,使者来见了济善大和尚,表明了来意。
济善大和尚露出可惜来,道:“实在不巧,破壁禅师和湛旻禅师下山游历去了。”
但转瞬他就露出市侩的表情,道:“不过无妨,本座亲自去为王爷讲经。”
那使者连连推拒,几乎是逃着离开寒山寺的。
吴王的召请送到穹隆观的时候,宫梦弼正在与铁竹道人饮茶。送帖的使者还没有上门,铁竹道人就笑了起来,道:“人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