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不敢。”
苏运锡和苏母对视一眼,皆道。
“唉,我知道你们心里肯定是怨我的,怨我为何不肯帮助你们孤儿寡母,怨我这些年来为何对你们不闻不问。”苏大伯叹息。
“三弟虽和我不是一母同胞,但我们血浓于水,我也并不想如此,只是作为一家之主,作为我们这分家的家主,我不能因个人感情而做事情。
三弟一次又一次的欠下赌债,非是我不愿意还,若是不愿我一开始就不会为三弟还了,只是三弟越欠越多,如同无底洞一般,老二和老四他们也会有意见。
纵然他们没有意见,纵然还是兄弟情深,可是都是成了家的人了,有了自己的小家,他们的妻子自然也会心里不平衡。
这也是实属无奈啊!”苏大伯面露悲戚的叹道。
苏母默然不语,似是苏大伯的话勾起了她伤心的回忆。
“我和母亲并没有因此事怨过大伯。”苏运锡道。
是没有因为不还赌债一事怨恨过,但是不代表他曾经没有因为他们孤儿寡母艰难度日却得不到一点宗族帮助而怨恨。
但是他和苏大伯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这件事。
苏大伯不提是因为这事苏大伯的确理亏,他也解释不好,因为宗族有照顾没有父亲的孤儿的义务。
而苏运锡不提,是因为他将要去京城了,母亲还是需要有人看顾,而且他若是真的得太子看重调去其他地方,母亲无人看顾他自然不放心。
若是他一人便罢,但是他还有家人,所以宗族的帮助他还是需要的。
更何况,提这种容易撕破脸皮心知肚明的事情又何必呢,一切他和母亲都挺过来了。
接下来就是他和宗族相互利用,利益交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