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上官牧原奔至方子圆的身侧,一伸手,将她从一截树桩前拉到自己的身后。
与此同时,一辆笨重的大金鹿自行车摇摇晃晃,醉汉般地冲了过来,车把刮擦过上官牧原的衣角,扭出一溜歪歪斜斜的“麻花”,远远地去了。
跨骑在自行车大梁上的是一个萝卜头似的小男孩儿,不知是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他一脸的紧张,忘记捏住手刹,想用脚刹,却又踩反了方向。
上官牧原悬着的一颗心猛然落地,与方子圆一起看着那段残桩。
俄顷,他俩四目相视,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那曾是一棵郁郁葱葱的法桐树,惨遭一场暴风雨无情地蹂躏而扭折后,断面参差不齐的木刺如狼牙般竖起,正心怀伤悲与恶意地立在人行道边。
一辆汽车缓缓驶来,雪亮的灯光打在残桩上,映照出“狼牙”上残留的血渍,干涸的,新鲜的,颜色斑驳,深浅不一。
都有谁?不慎被它“咬”伤了呢?他们伤到了哪里?伤的严重吗?
“上官医……”
“以后、以后只要不是在医院里,你叫我牧原,我叫你子圆,好不好?”
“好!”
方子圆说着,又点点头,两片红霞悄悄飞上她雪白的面颊。
“子圆,你知道吗?自从姥姥去世后,再也没有人亲切地叫我牧原了。”
上官牧原说着,一双好看的眼睛里起了水雾,声音里带着湿湿的忧伤。
“牧原,我可以帮到你吗?”
寒冷夜晚的街头,往事催人泪下——
上官牧原的爸爸根红苗正,妈妈出身不好,他俩在同一所大学里,缘于对文学的热爱而相遇,共同的爱好让他俩越走越近。彼此由好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