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古朴,我太喜欢了。”
方子玉小心地捧着陶罐,欣赏起隐约可见的花纹,爱不释手地说。
“这一跤摔的好,摔的值,帮你捡着宝贝了。”
“嗯,凡喜欢的,无论贵贱,都是宝贝。”
一缕风吹过来,轻轻摸了摸方子玉纯真的笑脸,又远去了。
“真没见过有这样做娘的,丢下孩子不管,只顾自己玩乐去了。我都忙的脚打后脑勺了,她也不想着早回来帮把手,光等着吃现成的了。”
季母一边喂望弟吃着鸡肉,一边抱怨。
“不是有月青在家帮你吗?她人呢?”季父不动声色地问。
季月青抱着望弟出去逛了一遭,回来没多大功夫,自己先吃饱了,碗筷一推,又去同学家玩了。
“女儿嫁出去,再回娘家,就是客人了,哪能老是干活?媳妇娶进家,就是自家人了,有活就要干,不能总是坐等着吃现成的吧?我自从嫁进你们老季家,可是当牛做马半辈子了,没一天得闲的时候。”
季母气恼地看了季父一眼,不客气地回敬道。
“自家人?”掠过半空的山风重复道。
季父嫌恶地看了季母一眼,不再搭腔,拿起望舒的空奶瓶。
季母冷眼旁观,她再也想不到季父冲奶粉的动作竟如此熟练。
“你什么时候学会冲奶粉了?”
“月朋他舅爷爷生病时。”
“也给望弟冲一瓶。”
望舒在另一间屋里喝着奶粉,安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季父守在他身边,轻轻挥着那本《黄帝内经》,将一只嗡嗡飞着的苍蝇赶走了。
大黄欢快地叫了几声,望弟嚷着要喝水,季母忙起身去灶上提壶,看见季月朋和方子玉满脸喜气地跨进大门。
“哎呦!月朋,你们这是去哪儿了?怎么满身都是土?你那手、你那两只手是怎么了?怎么全是血道子?”
季母故作惊吓地拍着胸口,夸张地问。
“娘,我没事,不小心被酸枣刺划的。”
“还说没事呢。瞧瞧,裤脚都撕破了,你们到底是去哪儿了?”
季月朋见瞒不过去,于是避重就轻地说了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