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都说小孩子是有灵性的。望舒这孩子也是怪了?一向跟谁都亲,怎么就是跟你不亲呢?”
“你、你平白无故的记恨我,现在又巴不得月朋也记恨我,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呀?”
季父懒的再吵,他只是为了季月朋能少喝些迷魂汤,才点到为止。他淡淡地看了季母一眼,又转入正题。
“前两天,他二大娘不是也来咱家了。她说一个多月前,月朋家遭水淹了,子玉和望舒她们娘俩差一点被断了的高压线给电死。你也听到了,怎么就能一点也不动心呢?”
“他二大娘是什么人?她是专看咱们家笑话的。怎么她说的话,你回回都深信不疑呢!城里的高楼大厦,是说淹就淹了的?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她的表侄女和子玉一个单位,亲眼看见的,还会有假?况且月朋家住的是一楼。”
“月朋,这事是真的?”
季月朋没说话,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哎呦!哎呦呦!多亏我和你爹平日行善积德修的好啊,我家的儿媳和孙子才躲过这一……”
没等那个“劫”字完整地吐出口,屋檐下那只再次旁听很久的老壁虎蓦的瞪圆了眼睛,它的尾巴一颤,一泡尿瞬间撒出,一缕清风配合得当,将它捎进屋里,送入季母的嘴里。
季母一愣,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妙,她“呸呸呸”地一叠声吐着唾沫,几乎是跟头骨碌地跑向院里的水缸,舀起一大瓢凉水,疯了似的一边漱口,一边洗脸。
“娘、我娘这是怎么了?”
季母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反常动作,弄的季月朋有些不知所措,季父不说话,只是冲着房檐努了努嘴。
那只老成了精的壁虎见状,七分解气,三分惬意,它吻了一下风的翅膀,分叉的舌头轻轻一弹,又一卷,一只飞蛾即刻做了它的美餐。
在家中只住了一夜,季月朋灰头土脸地回到城里,他不但没拿到钱,又添了几分对季母的愧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