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季月朋带上东拼西凑来的钱,还有杨默然为他准备好的一件东西,去了桑大良在电话里约定的地方。
“桑科长,这是四千元钱,一分也不少,都在这儿了,我写给你的那张借条呢?”
城郊一个巷口的路灯下,季月朋打开包,一边往外拿钱,一边看着桑大良问。
“这事不用急。我俩应该先坐下来,喝两杯,再好好聊聊。”
桑大良说着,扬了扬手中用绸布包着的一瓶酒,看着石墙小巷深处的一家私房菜馆,向季月朋做了个请的姿势。
“还是你家里珍藏的茅台酒?”
“这酒可比茅台好很多,存的年份也更久,一般人很难喝到。”
“我还是先将欠你的钱还了,心里才踏实。”
“好吧。哎?借条呢?怎么不见了?”
桑大良装模作样地掏空了西装上衣的几个口袋,也没找到。
“不着急!你将身上所有的口袋,里里外外的都找一遍,慢慢找,仔细找。”
“哦!想起来了,一时着急出门,穿错衣服了。”
“是吗?你一向很细心的。”
“我给你写张收条也是一样的。”
“是吗?”
“这样吧,我们先去菜馆里面坐着喝酒,再让我老婆拿着借条送过来,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