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魔鬼、机械与哲人石(二)

也许有一天,某人开拓地下疆土时就一不小心挖进了别人家,而后双方大打出手,轰的一下,蝴蝶效应摧毁了大片建筑,山崩地裂,地面塌陷,行人、排楼纷纷陷入地下。

很有可能。

不到两分钟,周身顿时宽敞明亮,格里安来到了一间宽敞的手术室,煤气灯光线不强,但也不暗淡。火苗在灯罩里跳跃着,时而向外溢出,时而被金属格栅扼制。

他很好奇,煤气灯这么点着,氧气不会被消耗殆尽吗?

手术台位于中间,台上覆盖着白色的布,一堆白色的布片随意堆放,犹如菱形交错。靠墙倒数都是浸透血渍的布料与绷带,把产婆的“不拘小节”体现的淋漓尽致。

整体给人感觉很像个卫生的屠宰房。

“我们到了,安东尼达·阿列克谢耶夫娜快乐屋!哈哈哈哈哈哈!”

踏入手术室,产婆猛地狂笑,像台咆哮不止的机器。

格里安相信,对大部分人来说,身穿满是血污白大褂的产婆诡异而恐怖,笑声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来自地狱的幽灵医生,热衷制造病痛,不按常理出牌,无情糟蹋病人,然后兴奋观察新鲜出炉的“杰作”。

“您先坐在这儿,”产婆指向手术台,“我去给您把魔鬼带来。”

刚准备点头,突然间,格里安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或者说,他终于想明白若隐若现的不安感源自何处。

“等一下,您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嗯?不可能,您可别冤枉我,我是个正经医生。”

产婆如同磐石般坚定否认,目光充斥感染力。

“不,您一定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没跟我说。”

格里安堵在门口,拦住产婆,左手紧握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给产婆一拳。

“有个悖论我需要您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