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的奔波令格里安颇感烦躁,酒保莫名的恶意将那躁怒猛推上一层,“黑牙”狗皮膏药般的行踪更是火上浇油。重重麻烦事一度让格里安怀疑,自己是不是沾染上了脏东西。
霉运处处可见,好运亿中挑一。
从前,他确实是个无神论者。
但观念会随着环境的不同而改变,到了这拥有超凡力量的世界后,他开始相信“玄学”了。
他总是听说,人被记恨多了,霉运会找上门来。
或许是过去一年猎杀了太多“羔羊”与“使徒”,自己便成为了魔鬼们的眼中钉,霉运随之而来。
“您不是能歪曲别人的视线吗?怎么不用!”
“距离太远!”
“那您这能力还真是废物啊,怪不得我曾经还是普通人的时候就能干掉‘使徒’。”
格里安右臂弯曲,紧紧夹住酒保的大腿,尽量让酒保的身子不要太过颠簸,减轻酒保的痛楚。如若不是扛着人跑步效率更高,他不介意一路将酒保公主抱到工厂。
跑着跑着,他的余光不经意间瞄到酒保的屁股,几乎是本能,格里安猛拍一下。
弹性十足。
“我不是女人!”
酒保脸刷得变红,仿佛被狂风拍打过般炽热滚烫,他怎么也没想到,屁股会被男人拍打。
就连五月,五月都没如此亲密地接触过他!
即便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但从来都没进行过一次深入交流。
五月是个保守的人,他尊重五月的想法。
虽然他有怀疑过,五月是否因其他原因不愿意跟自己睡觉,但是这也不是自己的屁股让男人拍了一下的理由。
“那等会儿要是他们追上来了,您能让他们的视线弯曲吧!不能也得能!听到没有!回答我!”
屋顶上的空气湿润而冰冷,格里安喘着粗气,任凭刺骨的风刮在脸上。景物飞快地掠过眼前,仿佛正在穿越时间隧道。
“我最多就试过两个人,我们‘使徒’使用能力后的反噬是累加的,我要是对两个人使用能力,我眼前的事物就不单单是扭曲了!”
“那我现在扛着您跑,您不用自主行动,能搞定几个?”
“我不确定,最多三个吧。”
“真是垃圾。”
“我只是个‘使徒’啊!”
“烂就是烂,别找借口。”
格里安的衣服变得凌乱不堪,衣襟翻卷,身上的泥点早被吹干,留下众多一捏就会散落的干涸印记。
一道足有四五米宽的空隙横在前方,底部黑暗深邃,虽只有三层楼高,但若摔下去,轻则骨折,重则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