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的楚玉抓紧了扶手,长吸一口气。
罢了,谁能冷静下来,神仙也得气死。
他忍着眩晕,嘱咐道,“你一会儿千万不要用这样的神情看岁辞恩。”
简直,太疯了,无论是哪个omega看到都会吓到的。
“我知道。”
宋鹤卿打开手机电话,冷津津的一道命令传了出去,“查季家,包括当年岁辞恩父母的事。”
特助:“是。”
本来季家还能活一段时间,现在看来,还是快点消失吧。
车辆一路开上湖山,停在赛车俱乐部的前面。
宋鹤卿下车,他倚在车边,解开了领口的领带,随手往车里一扔,大步往里走,冷冰冰的视线扫过现场的每一个人,是居高临下的冷漠。
楚玉扶着车门。
他拧开冷水瓶,喝了一口,问跟班,“人支走了吗?”
“支走了。”
以后宋鹤卿和岁辞恩要是结婚了,宋鹤卿得给他发个大红包。
好晕,受不了。
楚玉摆摆手,不让人扶,撑着力气走到休息区门外的椅子上坐下,瘫倒的姿态。
岁辞恩坐在上锁的休息室里,他穿着一件纯白色毛衣外套,指腹抓着一瓶水,右手的手里握着随身携带的药瓶,脸色白的透明。
手里是镇定剂。
岁辞恩和这里格格不入。
他是被带进来的一个花瓶,一个礼物。
等许冠玉在这场刻意规划好胜利的比赛场上胜出后,他会被献出去,会被标记,成为Alpha的所有物。
许冠玉正在外面乐此不疲的和人聊着他新到手的赛车。
休息室外,季家的两个双胞胎正守在门口,他们抢走了他的手机,把他锁在了休息室里。
为什么总是要逼他做这些事情?
因为,他是养子吗?
上一次的晚宴的饮料里下了药。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
岁辞恩低下头,他拿出了藏在裤子上装饰口袋里的小刀片,很轻的放在了手腕上。
岁辞恩的视线停了很久,直到泪眼模糊。
哒哒声,门锁落在地上。
岁辞恩看到了棕色的牛皮皮鞋一步步出现在眼前,
药瓶也被拿开。
岁辞恩的手按了下去,往后退,“别…”
别过来。
一个不可置信的人出现在他面前,宋鹤卿蹲下,握着岁辞恩的右手,把刀挪开,掏出口袋里干净整洁的手绢,按在了伤口上。
“我来了,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