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阔道:“确定是苏小姐的信?”

毕木根翘着腿,道:“老子查了几遍,送信的人和信都没有问题,确实是东宫送出来的,嘿,几笔字就想动用主公的暗子,想得倒美。”

俞阔道:“那今晚的回信上写拒绝?”

毕木根随口答应,看到俞阔幸灾乐祸的表情,又连忙推翻了刚才的话,道:“你更熟悉主公性情,你说如果主公回来后知道这一件事……我帮他保住了暗子,起码不会责罚我吧。”

他知道宫中那位是主公的心尖尖。

但这不是小事,不是布料钗环那些玩意,是前朝的大事啊!

俞阔摆出一个请的手势,让毕木根动笔写拒绝。

毕木根沉着脸,万般悲痛的情形下,用着谄媚的口吻写了答应的话。

写完后,他丢了笔,封好后让人赶紧送出去,显然是心疼得厉害。

“大丈夫何患无妻,主公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会对自己忠心耿耿、不可或缺的臂膀下手,真是……”

俞阔打断了他,“这说的是你?传闻是王爷三顾茅庐请来的人,实际上是自己多次自荐,一连吃了数个闭门羹,才成功拜入主公麾下的人?”

毕木根得意洋洋地道:“可现在我是王爷最信任的谋臣,我们不插手这件事,得到的利益最大,信中苏小姐对张氏厌恶至极,我们冷眼旁观,苏小姐也会动手促成这事。”

“这件事成了,我们坐享其成,不成,我们也能做壁上观,不沾染一点血迹。现在贸然插手,事情风险太大。”

俞阔:“你现在去追信还来得及。”

毕木根苦了脸,谋臣在于谋这一个字,计策能不能施行,还要看主公拍板。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写这封信,毕木根一定会拒绝,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在短短一炷香内就写好回信。

可是偏偏是苏珺。

苏珺对于齐王,那是比他性命更重要的东西。

主公如此,齐王手下的谋臣就更不敢欺瞒苏珺了。

因为他们承担不起后果,现在可以用诏狱中没有暗子、时间紧真的没有办法搪塞过去,可是等主公回来,主公知道真实情况啊。

那么齐王会因为属下忠心尽责就不和他们计较吗?

毕木根呸了一口,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