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真人完全愣住了，她没想到风儿会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同时，一直在旁边的吴清梦，眼神也忽然变得锐利起来，她虽然没有看向姐姐水月真人，可注意力却集中起来，耳朵也不禁动了动。

这下，水月真人诱人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又不禁咽了咽口水，她心头忽然有点慌了。

她一个活了八千多年的人，如今却被自己的徒儿，这个年龄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屁孩弄得不知所措。

恍惚间，水月真人有种感觉，这个一直在她掌控里的徒儿，似乎真的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她好像不能轻声地拿捏了。

“这个......”

水月真人毕竟活了几千年的岁月，在最初的惊愕之后，很快便稳住了心态。

她咳嗽了一声，然后端正了身子，正色道：“风儿，你这个问题，倒是把为师给问到了，既然你这么说，那为师且问你，我为何要创办水月宫，为何要给宫内弟子这么好的待遇，还有仙居弟子，就拿那个小红举例，她本是一个快要活不下去的可怜之人，如今却成了高高在上的七境大修士，每月还有数十万灵石入账，一人的收入便能抵上一个九品宗门！为师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这下，轮到李承风愣了，他不禁想道：仙居女弟子在技师和普通弟子之间，选了前者，是她自己的选择，而师娘给她的，与给我的，几乎是一样的。我和她们之间的区别，也只是因为天赋的不同，以及我的人族圣体，这才导致了我能成为大弟子，而她们只是普通弟子。我怎么能向师娘问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师徒传承，本就是天经地义，古来便有之事啊！

想到这儿，李承风满脸的愧疚，便准备起身给师娘下跪请罪。

可他才刚准备动身，水月真人便咋呼道：“哎，风儿你要干嘛，这才给师娘揉了多久，就想跑了？”

水月真人看着徒儿局促的模样，小嘴儿顿时翘了起来，心道：“小样，跟师娘我讨论这种话题，风儿你还是嫩了点！”

李承风听到这话，赶紧再次上手，亲切地给师娘揉捏她玉足，同时又愧疚地看向水月真人道：“对不起师娘，徒儿不该说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话，师娘予我的恩情，徒儿没齿难忘，日后师娘说什么徒儿绝不会再有任何质疑！”

水月真人摆了摆手道：“唉，说这些做什么，你我师徒之间，用不着这般见外。”

“嘤咛......”说着，水月真人忽而哼了一声：“风儿你轻点，弄疼师娘了。”

这声音，娇软酥麻，听得李承风直咽口水，他连连道歉：“对不起师娘，徒儿一时没注意......”

一旁的清梦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红霞，她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无妨。”水月真人摆了摆手道：“风儿啊，师娘再跟你说一说这修行的道理......你曾经是天才，登临过山顶，又跌入过谷底，心性已经足够坚韧了，但光是坚韧的心性是不够的。”

“你毕竟是圣体，曾经你登临的高峰，在师娘看来，不过是个小土堆，你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遇到的对手也会越来越强，所以你必须要有一颗无敌的道心，横推天下敌的气魄。”

“修炼到了最后，什么体质，什么天赋都不重要了，道心才是最重要的，就算它不会带你踏上最高的山巅，也会给你打爆那座最高峰的无敌之势！”

“而你要做的，就是成为别人眼里无法逾越的最高峰！”

轰隆一声，犹如惊雷一般的声音在李承风的脑海中响起，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嘴里不断喃喃道：“打爆最高的山，然后成为最高的山，让世间所有人都无法逾越！”

“打爆最高的山，成为最高的山，让世间所有人都无法逾越！”

“打爆最高的山，成为最高的山，让世间所有人都无法逾越！”

“......”

水月真人看着眼前的一幕，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小心翼翼地把玉足从李承风的手里抽出来。抬手一挥，光滑白皙圆润的腿上，被撕成了布条状的渐变色丝袜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双乳白色的丝袜。

吴清梦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有些担忧：“水月姐姐，大师兄他这是怎么了，魔怔了吗？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水月真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没事的清梦妹妹，不用担心，他这是在悟道......顿悟知道吧？”

清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清梦知道了。”

“水月姐姐，你说，如果大师兄成了最高的那座山峰，但我不想打破他，也不想逾越他，只想跟大师兄肩并肩的话，我们可以成为比翼山吗？”

“噗呲~”水月真人当场笑了，她捂着嘴，不停地点头。

“比翼山，好好听的名字。”

“可以，当然可以了，以后清梦妹妹就当风儿的比翼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