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一个外界的影族人,给将军们下了致幻毒。
让主将格鲁吉陷入幻觉中,将身旁的友军当成了奸细,接连砍死了6位副将。
这件事听起来很荒谬。
但有些敏锐的老兵发现,这件事在导致了主将格鲁吉威望大降的同时,也让与主将走的很近的“枯骨先生”,接管了失去了副将指挥的军队。
最奇怪的是,其他副将没有一个对此发表异议。
这几日军营里都在戒严,有好几个私下谈论此事的士兵,被抓了起来军法处置。
严酷的内部清洗,弄得整个军营都人心惶惶。
他们是“上帝之鞭”阿提拉的匈人军,从不畏惧在战场上死亡,他们在渴求着战死,但不想成为上面争权夺利的代价。
晚饭的时间。
老兵从巡逻队那里接过班,带着自己的小队出发巡逻。
巡逻的苦差事,这两天变得抢手起来。
因为只有离开了军营,他们才能短暂的松一口气。
熔岩盆地即便在夜晚也如白昼般明亮。
军营附近的岩浆池,正在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将四周照的金灿灿的。
他们穿过了岩浆池,到达了裸露着矿岩的山坡后,队里的士兵们才身形一散,纷纷拿出私藏的食物分享起来。
和将军们不同,他们这些士兵不需要进食,在体力耗尽后,只要休息就能恢复。
他们进食,纯粹是为了证明自己还在活着。
“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死在战场上?”巡逻队里的士兵忽然开口抱怨道。
“我们就是为此而存在的。”老兵撇了年轻士兵一眼,“那一日总会来临的。”
“你们还记得之前被毒死的那个士兵吗?他算是死了吗?”另一个士兵问道。
“不算。”老兵答的很快,“他的本质没有溢出来,他的死亡没有带来应有的价值,那是不被承认的死亡。”
老兵讨厌回答这样的问题。
因为每当想到那个死在剧毒下的士兵,他就莫名觉得恐惧和憎恶。
那是否定了他们【死亡】的死亡。
一把从影子里伸出的匕首,毫无征兆地捅进了老兵身后士兵的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