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连翘忽然扭头,便瞧见了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季聿白。
今早林连翘起来后就没有在家里看到季聿白的踪迹,他没有在家里留下任何东西,放在桌上的药膏季聿白也没用。
如果不是脖子,手腕上还残留着季聿白紧握时留下的红印,林连翘都觉得昨天晚上的遭遇是一场梦。
季聿白根本没看林连翘,似笑非笑地盯着季邦则,说了一串粤语,“把藏起来的真相告诉我,老子立马从你眼前消失,再也不碍你的眼。”
林连翘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季邦则却能听懂,他脸上又怒又愤,将手中的青釉杯朝季聿白砸去。
季聿白灵活躲过,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地嗤笑,“藏多深都没用,老子迟早都能找到。”
“给我滚!”季邦则脸色黑沉怒道。
季聿白手中握着一把车钥匙,挥了挥,“拜。”
说完,他潇洒的扭头,转身离开。
季邦则被气坏了,呼吸都相当的重。
从主卧里走出了一个女人,皮肤白皙,虽有些松弛,却风韵犹存。
那是林连翘的母亲,左如真。
她快步走到季邦则的身边,一面说着宽慰季邦则的话,一边又抽空对林连翘说,“翘翘,快去把你哥哥喊回来!”
林连翘一愣,“我?”
左如真嗔她,“不然呢?你哥哥脾气不好,但也不会打你一个小姑娘,你和他好好说说。”
林连翘:“……”
他不把我给揍死已经算是他宽宏大量了。
季邦则沉声说,“去什么去,不用去,让他野!”
左如真扶着他的手臂,“又说逞强话了。”
她温言细语,“你之前还向我夸赞聿白是个好孩子,只是一时被蒙蔽住了眼,翘翘平素最是听话乖巧,她也很懂礼貌,说不定聿白就认了这个妹妹,听劝的把他给哄回来。”
听到这话,季邦则倒是有了主意,他的情绪镇定下来,平和看向林连翘。
“连翘也长大了,以前住在城中村那边,也是因为你要读书,城中村太乱,以后就在这边住吧。”
林连翘想要反驳,就见左如真同样看向她,温和里带着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