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跋掣声音清幽,这些她又何尝不知?只是感应到了奥赛尔的气息,从阴暗幽冷的海底浮上来见上一面。
“当初我们受到天地业力的影响,互相攻伐......”跋掣缓缓说道,一切过往的经历都在眼前,“顶着业力的压制走到一起,不过须臾,便落得封印逃跑的下场。”
“我知道,我知道。”奥赛尔回应着,“摩拉克斯颇有手段,我等虽然爱人,却不得其要义,如那高塔的孤王,众叛亲离,又在他人教唆下挑起战端......”
跋掣静静地听着,魔神见面会聊些什么?无非就是回忆过往的时光罢了,他们都知道这样的时间是短暂的。
“我们还要进攻璃月港吗?现在那里很繁华,而且我们也不会被高天承认。”
没有人会选择滑腻的水中魔神作为信仰,从走出海洋的生物开始,人类就注定不会回归大海。
“要的要的,”奥赛尔颇为沧桑的说道,“既是友人相邀,怎么不能见上一见呢?”
跋掣久久不说话,海底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寂之中。“我也进入封印算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跋掣仿佛摆烂地说道。
“这怎么行?”奥赛尔语气轻佻,靠在封印的屏障上,缓缓开口,“提瓦特这么大,我们仅仅是在璃月这一小片地方驻足,岂不是有点可惜?”
“那我做你的眼睛。”跋掣坚定地说道,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海底,从来没有移动过,她知道她的移动绝对会引起周边执政神的警惕,稻妻的鸣神、蒙德的自由之神,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但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你还是如以前那般,”奥赛尔的声音平静,不知道这种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难以说清,难以道明,他们终究不是人类那般感情丰富的生物,
“我能感觉到,璃月除了摩拉克斯之外,还有一个更加深厚的气息飘渺不定。”
“是那朵莲花吧,”跋掣显然十分了解,当初海边魔神围剿时,她有幸远远地看过,“没想到千年过去,他竟然不受磨损的影响。”
海底再次陷入了沉默,随着金光的渐渐消散,奥赛尔活动着自己的身躯,虽然封印很大,但它多久没有在海中肆意地游泳了?
记不清了,每次睁眼醒来,只有这土黄色的金光陪伴,哪怕感知到跋掣的气息,也不能触碰。
“时间要到了,该出来望望风了。”奥赛尔停下游动地身躯,站直了身子说道,“一会要不要吼两声?看起来更逼真些。”
“有什么不满就发泄出来,到时候情不自禁地就说了。”跋掣说道,语气中更多的是留恋和不舍,“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