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何,总觉得韩潇不说话时身上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和惧怕的威压。
这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质。
面前的白瓷碟盘里突然出一块酱瓜。
“既然饿了便说,不必拘束。”
她也不是拘束,就是求人者气短。
“嗯,好。”
“既然独自一人带病跑到御城司前找我,定然已经想好办法,想如何做?”
韩潇直接开门见山。
叶溪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
“其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陈氏既然已外宣称我生死不明,肯定是做好要将我埋葬在那场大火的准备。如果没料错,只要我现身,必定会有人追杀。只要我真的死了,不管死因如何,都可归咎于这场大火。”
“所以,你想引出那些追杀你的人?”
韩潇一下抓住重点。
“那场大火又是怎么回事?”
叶溪如实回答:“是我放的,因为有人告知,陈氏要杀我。她们不顾危险谋划要将我放走,可我走了,她们却还在那里。为不牵连她们,我索性放了一把火,好造成我是趁乱逃跑的假象,这样也能将她们摘干净。”
“以心换心,有意思。”
韩潇端起桌边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是你拼命相救的那个姨娘?”
叶溪点头,叹息道:“这世道女子生存艰难,她刚从鬼门关逃出,又为救我费尽心思,虽然之前有些过节,但却是不可多得的情分。我可以逃,但不可将他们置于仙境!”
“这倒是。”
韩潇饮完茶,又续上一杯。
“没想到魏澜舟这人不怎么样,娶的妻妾品性倒不错。只可惜有个霸道的母亲,注定后宅不宁。”
陈氏对魏澜舟有一种近乎变态的控制欲,把所有女人都当成假想敌。
她既希望魏澜舟成功,又害怕他会遗忘她这个母亲。
魏澜舟是陈氏心里的支柱,所以不允许任何人动摇!
叶溪讽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