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从未觉得身体有任何异样,除了容易生病以外。”
她还是有点不甘心,又问道。
“这才是可怕之处,您身体本就孱弱,若经常出现胸痛的情况,反而是好征兆,可一直隐着不发,是透支的症状。”
原来是这样。
她有点懵,下意识的捂着胸口。
以前还以为是身体好才没出现症状,原来,是在透支啊。
叶溪无奈一笑。
“我能问下,大概还有多长时间吗?”
她已经死过一次。
这几年本就是偷来的,如果能提前知道还剩多少时间,那就把该做的都做了,不留一点遗憾。
“这……”
军医额头生汗,害怕的连连回头。
孟怀潇此刻脸色铁青,周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冰冷,军医害怕也正常。
她微微一笑:“您但说无妨。”
“若您能少些忧虑,好好调养可保三五年无虞。”
三五年?
那时间还挺久的。
她满意点头,笑道:“多谢军医,您放心开方子,我一定好好配合诊治。”
“嗳。”
“下去熬药吧。”
军医小心翼翼抬手擦汗,将脉枕收回诊箱,提着心落荒而逃。
望着被小心翼翼拉上的门,叶溪忍不住噗呲一笑。
“干嘛这么严肃,把军医脸都吓白了。”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孟怀潇不可思议的瞪着她,眼睛快要喷火,心口像有千万把刀翻搅疼的厉害。
“为什么不笑?军医都说了让我少思少忧,这样才能活得更久。”
“他说的是这吗?”
“我知道他说的不是这个,但其实后面这几年都是偷来的,所以不管时间长短,对我来说,都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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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说这种他听不懂的话!
孟怀潇忍着胸口的怒火在圆凳上坐下。
“所以在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我的位置?!”
他想方设法接近她,只为她能心悦自己,所以在她心意相通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这是此生都没有过的感觉。
他不知道她在别扭什么?也不知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将他推开?
孟怀潇轻轻叹息。
“小溪,我也是人,会痛,更会累……”
突然发现他一直在妥协,包容,甚至在祈求。就算他不在乎作为皇家的尊严,但也不容许一个女子这般蹂躏。
他沉沉闭眼,果断站起,毫不留恋的离开。
叶溪依旧坐在床上,像入定一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