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子拿起一颗糖,看着木扶苏离去的背影,缓缓露出一抹开心的笑。
几人走在路上讨论着出门的线索。
黎东源:“看来出门的钥匙就在路佐子身上。”
阮澜烛:“我们现在只清楚她杀人的动机,却不清楚获得钥匙的条件。”
黎东源:“难道非要杀了路佐子才能找到钥匙吗?”
凌久时和木扶苏转头看向黎东源,凌久时冷声道,“为什么要杀她,她可是被欺负的对象。”
阮澜烛察觉到凌久时的情绪,转头看向他,轻声询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凌久时:“我是觉得她可怜,她所经历的,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木扶苏:“这所学校的学费不便宜,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一个卖鱼的商贩家里能积累多少财产,就算再盼着孩子学成,也不一定能负担这么多。
那个大叔说,她是在她父母车祸后被送进来的。那么有一种可能,就是她的父母出车祸也是被别人……”
木扶苏微微停顿,抿了抿唇后,又继续道,“别人为了补偿,也为了封口,这才让路佐子上了这个所谓的好学校。”
木扶苏眼神逐渐变得冰冷,继续补充道,“还有路佐子的死,那种视野宽阔又没什么人和车的地方,只要不是司机眼瞎,都不会撞上。
那排除司机的原因,就是路佐子被推了出来,正有车经过,撞了上去。又或者路佐子是被人故意谋杀,不过这种情况可能性比较小。”
庄如皎偏头看向木扶苏,疑惑道,“为什么?”
木扶苏冷哼一声,“那些人会讨厌,排斥甚至打骂路佐子,但绝对不会蓄意谋杀。他们有着大好的家世,前程,就因为讨厌一个人而背上一条命,他们没这么蠢。
还是得去找江信鸿,他肯定知道什么!说不定,他就是路佐子车祸的参与者。”
众人沉重的点点头。
“哎,那个是江信鸿吗。”
几人顺着庄如皎的手指方向看去,正是江信鸿,此时的江信鸿正在与一个穿着条纹衫的男人争执。
“你到底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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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信鸿脑袋微低,看上去有些畏畏缩缩。“我就是有点害怕。”
他对面的男人则是很嚣张的插着口袋。
“你现在害怕也没用,等熬过这段时间,上了大学就没事了。”
“你怎么知道她上了大学就没事了,万一她跟着上了大学呢?”
“那你就去找她呀,你看她会不会放过你。”
“还不是因为你。”
男人瞬间被激怒,他一把揪住江信鸿的领子,厉声警告他,“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管好你的嘴!”
说着,甩开江信鸿就离开了。
几人距离不近不远,正好是木扶苏能够听到的范围。
就这样木扶苏听完了全程,从他们两人的交谈中,不难发现,那个穿着条纹衫很是嚣张的男人以及江信鸿都与路佐子的死有着莫大的关联。
几人朝江信鸿走去,江信鸿看到几人有一瞬间的僵硬。
“你们怎么来了。”
黎东源开门见山,“说说吧,你还知道什么。”
江信鸿避而不谈,“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们了。”
阮澜烛看向条纹衫男人离开的方向,“是那个同学让你保守什么秘密吗?”
江信鸿嘴硬道,“那是我们俩的私事!”
阮澜烛平地一声惊雷,炸的江信鸿心脏一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路佐子的死跟你们俩有关。”
阮澜烛没管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江信鸿,继续道,“路佐子在学校里杀人,也是为了找到你们两个。”
江信鸿立刻反驳,“不是这样的!”
阮澜烛:“那到底是什么。”
江信鸿又缓缓低下头,沉默不语。
阮澜烛循循善诱,“你不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们怎么帮你呢?”
半晌,江信鸿点头同意,讲起了佐子的故事。
“路佐子是高一的时候,转学来我们班的。那个时候班上的同学家庭条件都很好,谁都没想到,一个鱼贩子的孩子都能上得起学。
加上路佐子平时在我们班里成绩不错,很多同学出于嫉妒,就对她爱搭不理的。大家都以欺负她为乐趣,路佐子也不生气,于是大家就更大胆了。
他们一起商量在春游的时候一起捉弄路佐子。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害怕帮助她以后被别人孤立,所以一直没敢把这件事告诉她。
直到春游那天,大家都嫌弃路佐子身上的鱼腥味,不肯跟她一起拍照,路佐子受不了就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