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想啊,四大御王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相信南宫家的叛变,连慕容家那坐实了的,他还得仔细掂量着来呢,就这件事,星伯伯一直愧疚至今,但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指不定到底是谁欠了谁吧。”
“你的意思是说……当时南宫家实际上是将计就计了?”
“又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以南宫家的家族底蕴,在哪儿不能重新落地安家开山立教,南宫家被灭了以后,家族旧地变成了绝地,这怕是为了毁尸灭迹,掩人耳目吧,他们又不是没有这种能力。
萧聪轻抿了口茶,眼神直直的看着萧天宇,萧天宇也含笑看着他,
“你怎么不说了,接着说。”
萧聪撇撇嘴,
“再说就是胡诌了,所以不说也罢。”
“胡诌我们也爱听,你继续说吧。”
萧聪又咂咂嘴,似带着些无奈道:
“依孩儿看来,且不说那天行九歌到底有没有失传,就那创出这销魂之曲的南宫豫,他会是个为求大义无畏生死的人吗?他要是这种人,他就创不出这么一首神曲了,传说南宫豫创出天行九歌后不久便自绝了,临走时还焚了天行九歌的谱子,但这事儿也就南宫家自己说说而已,其他人谁也没看到,你们难道没发现,自从南宫豫创出天行九歌之后,南宫家的行事做派是一年不如一年吗?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南宫豫肯定没有焚毁天行九歌的谱子,他虽没有将谱子公诸于世,但一定传给了南宫家的后辈修习,但这些后来人实在比不得他在曲艺上的造诣,所以才造就了南宫家后来那么多腌臜之辈,”他顿了顿,冷笑道:“恐怕南宫家后来的盛世华殇,也得拜南宫豫所赐吧。”
“你还有没有什么没说的,都说出来吧,我们洗耳恭听着呢。”
萧天宇笑着,语气中似带着几分调侃,又带着几分耐人寻味。
“没了。”萧聪俏皮地扬扬眉毛,低下头去,拾杯抿了一口。
“臭小子,跟你老子还藏着掖着,赶紧说!”萧天宇笑骂道。
“真没啦!”
萧聪仰起头来,样子像个小无赖,萧天宇就这样含笑看着萧聪,一动不动,他平静的眼神像无形的审判,萧聪只觉得自己无处躲闪,他急急叹了一口气,道:
“好!我说!我觉着吧,可能南宫家现在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拿着盛世华殇,一派拿着天行九歌,这拿着天行九歌的呢,现在应该还在南宫家的旧地里,而拿着盛世华殇的便不知所踪了,而且人家盛世华殇也没您说的那么不堪,还不及其十之八九,依我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才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嘛,说不定那盛世华殇就是破解南宫旧地的钥匙哩!”
萧天宇嘴角泛出的笑意更深了
几分,他就这样用一种带着些神秘意味的目光静静地看着萧香半晌,
“臭小子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呢,天马行空,不着边际,你不该来学阵法,你该去写,唉,可惜啦。”
众人闻言笑作一团,萧聪黑着一张小脸,偏头看着又在捋胡子的萧天宇,这家伙眉眼弯弯,眸子里湿润得快要溢出水来,几人里就数他笑得最开心。看见萧天宇的小胡子,便不由想起了师父的胡子,此时的他真像一个弹射扑过去,把萧天宇的小胡子都给拔光,就像小时候折腾师父时那样,但他知道,他已经过了撒欢的年纪了,他只能用愤愤不平的语气丢一句,
“就知道你又得调侃我。”
然后做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萧像虽言之凿凿,但众人只当其为玩笑,谈论从天行九歌跳跃到另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几个人如之前那般天南地北的侃,听上去就像一群在田间忙碌已久正赤脚坐于田垄上胡吹海哨的庄稼汉,越发的俗不可耐起来,连一向沉稳老成不苟言笑的元械长老也跌进了这股几乎是匪夷所思的泥石流里,在越发地放松中展现出了他鲜为人知的一面——一个口无遮拦,话痨般的小老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