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陆续走进水面上那个玄妙的图案里,等了好久,它却没有半点反应。
“怎么回事,是不是开启的姿势不对?”星流云又耍起宝来,挺胸撅腚搔首弄姿,看上去甚是辣眼睛。
“星流云,你吃药了,别在这儿丢人了行吗?”幽女恶寒道,满脸的嫌弃无以复加。
星流云撇撇嘴,
“不谙风情,我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嘛,怎么都是一个娘生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幽女连连冷笑,
“咱娘要是看见你这幅作像,非得被气得要把你塞回肚子里去不可!”
“嘁!”星流云俊脸微扬不以为意,傲娇道:“才不会,打小咱娘就最喜欢我了,我做什么她都不反对,就像方才,她要是看见了,也一定会很欣赏!”
“哕~”幽女伸着舌头故作呕吐,“星流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以前只觉得你太自恋,今个儿我头一次发现,你竟然这么恶心!”
星流云用无奈的目光看了自己姐姐一眼,而后仰天怅叹道: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古人诚不欺我,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幽女银牙紧咬,却无可奈何,跟星流云斗嘴,她就从来没赢过,而正巧这时候欧阳寻憨笑出声,算是一下子堵到了枪口上,
“你笑什么!”幽女河东狮吼。
欧阳寻被吓得一哆嗦,面无血色地回答说,
“我……我没笑你,我笑……我笑星流云!”
紧接着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义愤填膺道:
“前言不搭后语牛头不对马嘴,明明就是个下里巴人,还非得装什么阳春白雪,猪鼻子插葱,辱没圣贤,什么玩意儿!”
幽女露出小女人似的得意笑容,却分毫不减她与生俱来的飘飘仙气,只是在此基础上,烟火气多了一些,也为其平添了几分可爱,
“说的不错,再来几句。”
欧阳寻咧嘴陪笑,
“老话说高手过招儿点到为止,再来几句,你那宝贝弟弟就该跟我动手了。”
幽女蛾眉轻挑,紧接着脸上便涌上一股子窃喜和狡黠,
“老话不还说了,君子动手不动口嘛!”
此言一出,让欧阳寻十分“尴尬”,他手足无措地看看星流云,又看看幽女,无奈道:
“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你说你这……唉,流云啊,我们可没有别的意思哈,你姐就是心眼太直,想起什么来就说什么,你千万别多心,多心就见外了!”
周围发出一阵阵嗤笑,这里面有不少人乐得看星流云吃瘪,不过话说回来,欧阳寻这家伙也是真够贱的,勾搭着幽女演了一副双簧,就把星流云的仅剩的一点正面形象败坏了个干干净净,还一副事不关己的老好人模样,对于这般无耻之徒,一向嫉恶如仇的星流云估计杀人的心都有了!
皇甫翾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义正言辞道:
“星流云,本殿下从来不是挑事儿的人,但今天这一出,连本殿下都看不下去了,咱能忍?”
三皇子闻言赶紧摆了皇甫翾一下,并给后者一个严肃的眼神,那模样好像在说--“胡闹!”
星流云是个什么性子,即使赢族人和火圣塔门徒还没有真切领教过,但也应该已经有所耳闻,公主殿下如此火上浇油,欧阳寻今天恐怕得有七成以上的可能要遭一顿胖揍。
星流云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并没有预料中的发作,他以怜悯的目光投向幽女,缓缓摇头中幽幽一叹,竟没再说话。
可众人分明觉得,星流云此时无声胜有声,因为幽女在被自己弟弟的目光扫过之后,便仿佛一下子失了什么东西,这感觉如何形容呢?
可以说……距离远了……抑或说……有了一层无形的隔膜……
这种感觉,站在幽女身边的欧阳寻感受最为真切,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得罪了身旁的人儿,一时有些惴惴不安。
幽女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在星流云那幽幽的目光里,她感觉自己也变成了无数喜欢听甜言蜜语的庸脂俗粉之一,跟欧阳寻一唱一和的根本不成体统,这不符合爹娘的希望,辜负了他们的苦心培养……
心思玲珑善解人意的皇甫翾一眼看透其中玄机,俊俏的小脸上瞬间渗出一层寒霜来,可紧接着寒霜尽去,泠泠的笑容浮上面颊,堪称笑里藏刀,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怕什么是是非非,讲什么陋习陈规,笼中雀声惹人醉,唉,实在可悲!”
皇甫翾的话如醍醐灌顶发人深省,这首先回过味儿的,却是鲜有开口说话的湘怡,但见得她目露莹光,出声附和道:
“我就是我,要做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烟火!”
莲姬微微一笑,跟着随口添了一把柴禾,
“开心就好,自由万岁!”
欧阳寻见幽女脸上重新迷人神采,哈哈大笑,
“说得对,让那些吃人的恶鬼们都滚一边儿去吧!我们要活出自己的精彩,拒绝重蹈复撤!”
星流云悻悻然地不敢插话,但皇甫翾可不愿意这么轻易地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