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见司奕没拒绝便想伸手从他手中拿过衣服,却被另一个人给截了胡。“岑大夫你不是在看医书吗?”
岑槿书立刻将手里的衣服抱紧几分,“大冬天的,你一个小姑娘给我们两个大男人洗衣服多不合适,我和司奕自己会洗,你去扫院子去。”
然后拉着站在原地的司奕就溜,直到走到彦府下人打水的位置才停下。他们只是彦府的客人,身份又低,安排的院子里没有打水井。
被独自留下的冬月在他们不见后神情冷漠的收回手,这两个人是真不好接近。
“之前我身体没恢复一直麻烦你帮我洗衣服实在不好意思,以后我自己来就好。”
岑槿书动作麻利的挽起袖子从水井中绞了一桶水上来用。
司奕虽然是以护卫和解毒为借口留下,但岑槿书从一开始就没将他当作下人。现在身体好了,这种事情不能总是让别人帮忙做。
一开始是恐惧于对方杀手的身份,后来……后来则是因为心底那份奇怪的感觉。
岑槿书转头偷偷往司奕那边看过去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对方很熟悉,尤其是相处后那种和他生活了很久的感觉更强烈了。每一次行动,无需多言单单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手冷?”
岑槿书抬头看向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侧的男人,“嗯?”
“我帮你。”司奕拍拍他的脑袋,弯腰帮他把水中沉重的衣服绞干晾起来。
两个人洗很快,岑槿书搭完最后一件又开始心不在焉。走到正在倒污水的司奕身后戳了两下。
“什么事?”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岑槿书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在你来药谷之前,或许是更久之前我们是不是见过?”
司奕将木盆放回原处,放下衣袖认真端详着岑槿书的脸。在他的目光中并没有看到那份熟悉的情感,岑槿书并没有恢复记忆。“没有,那是我第一次去药谷,在那之前我们从未见过。”
“我想也是,我自幼跟着老头子学医学成之前从未出过药谷,怎么会有机会见到你。应该是我想错了。”岑槿书极力忽视心底的那份难过,整理一下衣着抬脚往回走。“我那本医书还没看完,明日还要去找古太医商定彦三公子接下来要用的药,我们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