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药膏干了便不能用了。快快。”岑槿书顾不得别的捞起银针包便拽着司奕往室内跑。
是得快点,不然今天一下午就全白忙活了。
李祁君往里跟了两步,但被彦太傅的小厮给叫住了,留了寸喜在这等着自己则去了彦太傅那里。
岑槿书本应该在这次的诊治被彦安坚韧耐苦的性格所吸引,并对他生出怜惜。但因着司奕的出现早就被扰了春心,又因为两人刚进彦府时的谈话误打误撞知道了彦府暗地里的黑暗,让他该对彦安产生的悸动尽数变成防备。甚至恨不得快点医好他远离彦家这个虎狼窝。
虽是给彦安施针,但岑槿书一直都有分出两分注意在司奕身上,在发现他左手出现不自然的抖动时便按住他帮自己施针的动作。“你先歇歇我自己可以。”
司奕看他眼神坚定且不见疲态点点头侧到一旁坐下休息。
知道两人关系不简单的寸喜并未多言,倒时彦安的小厮心中有些计较,只岑大夫一个人施针真的行吗?没看他家公子额间一直在冒冷汗?
等岑槿书收针后寸喜才走近问道:“岑大夫,不知彦三公子方才的反应可有什么大碍?”
毕竟那额间的青筋都暴起了,只是彦安忍住没叫,硬生生捏裂了座椅扶手。
“我在疏通他眼部的经脉,他眼中的蛊虫会慢慢被我配置的眼贴杀死。蛊虫易除就是修复他眼部受损的神经不容易,只能慢慢来。”岑槿书一边说,一边侧头让司奕给自己擦汗,又顺着他的力道喝了好几口水才缓过力来。
“那这疼是怎么回事。”毕竟是自己主子在意的人,寸喜也看不得对方一直受罪。
“你宰只鸡鸡还要扑腾几下反抗呢,更别说蛊虫了,扛过去就好。”对此岑槿书也没办法,谁让彦安倒霉沾上这种东西呢。
“你身为大夫就这样看病人受苦吗?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彦安的小厮极为不满。
岑槿书累了一天,浑身酸痛还要吃教训自然不肯,直接嘲讽回去:“有办法啊,不治就行了。”
“你竟如此歹毒!”
“守砚!不得放肆!”
和彦安有气无力的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光滑铮亮削薄的刀刃紧贴在小厮裸露出来的脖颈上。
“你再叫一声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