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走了,两位就此别过。”
李祁明将马车的缰绳交给岑槿书,“一路小心。”
岑槿书点点头坐上马车带着车上的人离开待了十五年的霜月城。
周予迟看着离去的马车问道:“我们以后是不是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李祁明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医书,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岑槿书活不久了,他选择回去应该只是想和司奕一起长眠在他觉得安心的地方。
说到底,岑槿书同他才是一样的人,只是一直以来司奕将他保护的太好了,导致很多人以为岑槿书是一个理智温顺的人。
“回去吧。”
回了将军府,周予迟拉住要去处理事情的李祁明。“李祁君为何突然重病退位。”
“我做的。”知道他猜到了,李祁明拉着他坐下好好同他解释。
“他要对周家动手我自然不能让他再坐在哪个位置上,贤亲王那个幼子资质不错。刘尚书,不对现在应该是刘丞相了。叶家余部和寸喜会配合刘丞相好好辅佐他的。”
周予迟点头,他也是在不久前才意识到那个寸喜竟然是李祁明的人。
不过,这人竟然又瞒着自己私自行动!
“阿迟,我们要不要带着父亲母亲去江南那边转转。”李祁明讨好的给他倒了一杯茶。
周予迟叹了口气,他们一起过了十几年又经历了司奕和岑槿书的分别。生命苦短,他自不会因这事同他置气。
“他们年龄大了,怕是不愿出门走动。新皇登基怕是要对武将进行整改,为避免再次遭到帝王猜疑我们还是不要太招摇的好。”
周予迟看他脸色发沉怕他再做什么,用带着剑茧的手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说道:“我知你是为了保护我和周家才一直没有松懈对京城的把控,再过两年,新皇坐稳了时机合适了,我便上交兵符卸了兵权好好同你过日子。”
“好。”
和岑槿书一起回济州的陈平舒在七日后便回了枫汤城,刚一进门妻子便带着女儿一同迎了出来,看到他手中拿的两个牌位眼睛发红。
“陈哥,槿书他。”
陈平舒沉默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将两个牌位放入祠堂。
回到济城的第一日,岑槿书就给了陈平舒一把银庄的钥匙,里面存了他和司奕所有的财银。以提前给侄女添嫁妆为由交给了陈平舒。
他们虽不是亲兄弟但每年陈平舒都会带着妻女一同去看他,岑槿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