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祥伸手扶着脸颊微醺的九皇子从马车上下来,却被褚浔洲抬手挡住,只见原来还醉眼迷离的褚浔洲眉眼清醒,提了下衣摆自己踩着步梯走了下来。
“殿下,你竟然装醉。”
“不然呢?被太子和二皇兄拉着喝个通宵?”褚浔洲让他也回去休息,自己回了他和司奕住的院子。
如今的国师府十分的冷清,国师不在院中的仙气淡去,来国师府外院蹭仙气保养的皇亲国戚早就各回各家了。偌大的国师府,除了皇宫安排过来负责打扫的下人,也就剩下习祥没走。
褚浔洲对那些人的去留一点的不在意,甚至在住进来的第一年就想把那些人从府中踢出去,但奈何无权无势。
一进院子褚浔洲便伸手施了结界防止下人进入,然后靠坐在院中的银杏树下望着树梢上的弯月出神,再过两个时辰他生辰就要过了。
褚浔洲从衣襟里拿出一个木偶伸手戳了两下木偶的头,“骗子。”
木偶静悄悄的没有熟悉的流光闪动,褚浔洲失落的垂下眼睛。
又过了片刻依旧没等到想见的人,心中凝了几分郁气,抱了两坛子酒出来,翻身落在屋顶借酒消愁。
司奕进入木偶已经整整六年不曾出现过,除了生辰前一日会用法术送一些他从未见过的糕点给他,其余时间都在修养中度过。
两坛子酒下肚褚浔洲的脑子有些发飘,不知是酒喝多了的缘故还是如何体内一股一股的热浪,感觉不舒服就起身准备回房休息。
只是刚一运转灵力,丹田就传来一阵剧痛褚浔洲的脸色霎时雪白的可怕,身子一软险些从屋檐上滚下去。
谁知身侧却突然多了一个人,将他抱起来带到寝殿。
堪堪将灵体受的伤养好,司奕将怀里要凝出妖丹的媳妇小心的放在榻上,这小傻子不知道自己要修出九尾妖身了吗?还喝那么多酒。
被放在床榻上的褚浔洲死死扣住司奕的手腕不让他走,喉咙里因为过于难受而不停地哼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