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桥嘴角差点撇到下巴去。
两人说话间下了楼,纪鸿洲着急离开,一边快步下楼一边交代她。
“你别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筝筝不认识的,一律不准来。”
白景桥鼻腔里哼哼了声:
“得嘞,放心吧您诶。”
*
说是纪鸿洲请客。
不过白四爷才是百鹤门的常客,那地儿他熟。
最近城里乌烟瘴气,难得有这机会聚一聚,他从军政府大楼一出来,便直奔百鹤门,去张罗今晚的饭局。
百鹤门的杨老板,听说大帅和大帅夫人要来,也是很上心,好酒好菜一早就安排人给备上了。
花雀挽着白景桥,娇柔询问:
“那四爷还准备叫谁来?大帅跟大帅夫人都赏脸给您做生,您不得多叫些人来热闹热闹吗?”
白景桥摆摆手,“谁不知道纪大帅妻管严?他那媳妇儿金贵的,那是人人都配跟她一桌吃饭的主?”
花雀掩着蕾花香扇轻声失笑。
“瞧四爷说的,秦老板别人不知,我们还能不知吗?她人好着呢,很随和的~”
白景桥撇嘴哼了声,不以为然:
“随和...”
他真瞧不出来。
随和的女人,能镇住纪鸿洲?
花雀瞥他一眼,又晃了晃臂肘。
“那您都准备叫谁来?”
白景桥不耐烦,“问那么多干什么,该来的都会来。”
诶,他偏就一个都不叫。
就想看看这两口子,搭这桌台,到底打的是什么盘算。
傻子才信他们那么好心,还专程给他补生。
嗤,当他傻?
白景桥悠哉悠哉,在花雀房里待了一整个下午。
直到傍晚时分,百鹤门正门大开,灯红酒绿的热闹起来,他才带着花雀先去了包厢。
钟淮泯是第一个到的,他还拎了两坛好酒。
白景桥瞥了眼,“你确定他能沾酒?就那脸,最近得不老少用药,我看外用内服都少不了,加之他媳妇儿要来,啧啧,够呛。”
钟淮泯笑,“他不喝,别人也不喝?”
白景桥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你叫人了?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