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这么说,你也不清楚乐乐到底怎么落水?”
芍药愣愣眨眼,“是二小姐劝架,一时疏忽没看住...”
说到一半,她就咽了回去。
真算起来,这件事很多人都有责任。
秦音沉思片刻,终究是想不出当时在场的那几个人,有什么理由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
没有动机,没有理由,只能当做是一场意外。
她抬手扶了扶额,“罢了,也怪我,早知该把冬荏也留下,你跟两个乳娘看两个孩子,人手是少了。”
乐乐一向很皮,费人的很。
冬荏叹气,“也是一次教训,往后除了咱们自己,外人是谁都不能依仗了。”
*
几人念叨分析了一回。
不到天快亮时,乐乐又烧了起来。
小孩子受惊过度是这样,会反复发热,有时候一连折腾好些天。
秦音甚至给她枕头下放了朱砂,又让人在屋子里点了会儿檀香。
如此折腾到第三日早起,总算没再烧起来。
乐乐总算恢复了活蹦乱跳,众人却都已经筋疲力尽。
纪鸿洲傍晚回来,听到楼上叽喳叫唤的闹腾声儿,就料到是雨过天晴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先去了婴儿房,就见乐乐站在地上,正和长安争夺两块饼干,眼看就要上手打起来。
乳娘吓得连忙在一旁拦。
“乐乐。”
小丫头扭过脸,大叫,“阿爸!”
纪鸿洲两步走上前,一把将女儿拎起来抱住,摸了摸她饱满的小额头,触手温凉,还在发汗。
他舒了口气,把女儿抱回小床上,温声教训她:
“不能下床乱跑,病刚好,得养养。”
“嗯~”
乐乐一向爱跟大人对着干,一屁股坐下就往床下呲溜。
纪鸿洲见状无奈,大掌推在她小屁股上微微用力,就将小人儿推上去。
“听话,阿爸给买玩具。”
乐乐耳朵支棱起来,眼睛也睁的溜圆,跪在床上昂着小脑袋,眼巴巴看他。
“玩!玩!”
纪鸿洲失笑,在她发顶揉了一把。
“阿爸让人去买,你乖乖在床上等着。”
小丫头鬼精,瞬间乖乖坐在床上,不往床下去了。
纪鸿洲心软的厉害,坐到床边又抱了她一会儿,见儿子凑过来抱住自己腿,手一伸又将长安也抱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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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两个孩子待了片刻,才借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