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洲眼底情绪微澜,右手抚上她纤细腰肢,声线低哑:
“过来。”
秦音微微起身,贴近他身边。
纪鸿洲右臂穿过她颈下,微侧过身揽住她,在额角眉心吻了吻。
他想了想,笑声低清岔开话题:
“上回在徽州,我这条右胳膊差点儿废了,之后我一直仔细这条胳膊,那日出事,倒是只记得护住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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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很多伤,左臂因为挡在头上,被石块砸断,双腿也未能幸免。
唯独右臂护在胸前,倒是完好无损。
“筝筝,你不知我多庆幸,以前你说过,这条胳膊再经不起任何冲击。”
秦音抬手轻摸他右臂,一直摸到他手,被纪鸿洲反手握住。
“我做不了左撇子,始终用右臂,得过提醒,就多爱护两分,所以护住了它。”
“筝筝,你比这条手臂重要的多。”
“这次让你担惊受怕了,往后我总会更爱惜自己的命,不再让你经受这些。”
秦音眼眶酸涩,微抬起额轻蹭他下巴,视线盯着他颈间突起的喉结,喃声细语:
“说得好听,你总是这样...,都是做大帅的,我大哥从没像你一样多灾多难。”
“我看我真该到庙里去给你拜拜,看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呵...”
纪鸿洲被逗笑,“成,你想拜就拜一拜,求个安心也好。”
他没说的是,他从不信牛鬼蛇神。
人只有在身受苦难或精神受创时,一时没找不到解救自己的办法,才会无形中让自己有信仰。
受伤的虽然是他,但他伤在身体,秦音却承受了很大的精神压力。
她的确需要一点信仰,来帮助她分散一些压力,让自己别再这么紧绷。
两人聊了会儿,安静下来。
秦音阖上眼,“明天还要忙,睡吧。”
纪鸿洲默了默,垂眼看她,眸光幽暗:
“今晚也不行?”
秦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