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也和那些大县城里的人一般,开始送孩子出去,学更高明的知识。
周敢,便是镇上很普通的一户人家里,出去读了大学的孩子。
说他普通,他又是那么特别。
别人的孩子,学了知识以后,从商的从商,报国的报国,各有自己的前程。
但他,回来了。
学了一手洋医,也带回来了一个城里的姑娘。
响应时代号召,自由恋爱带回来的姑娘。
梁萍。
“那梁萍啊……扎着两个麻花辫,唇红齿白的,长得可好看。”
周兴旺一脸感慨,朝着楚人美一指:“和她一般,花儿似的可人儿。”
“你可别乱指啊,和她一样可不太吉利。”
时天行猛猛吐槽。
周兴旺却重重叹了口气,而后挂起苦涩笑容:“人都死了,还有啥吉利不吉利的?”
“我真的很后悔啊……”
周兴旺抓着头发,眼泪如滚珠,坠落桌面,摔出八瓣晶莹。
梁萍是个很有爱心的姑娘。
她带回了不少的药品,和周敢一起开了一家洋医馆。
镇上的几家老中医,提起来便是吹胡子。
“毛都还没长齐,学别人做大夫?”
“治死了人,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老中医们总是这般说着。
镇上百姓不懂,自然是信任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周敢和梁萍的医馆门可罗雀。
但他们也不慌,没人来,他们就在店里光明正大地搂在一起谈恋爱。
“不知廉耻!”
镇上的长老们如此评价着。
直到镇上的瓦匠,一不小心摔了,自己一屁股坐在自己的灰刀上。
当晚,便高烧不止,嘴皮都烧得白了。
老中医们熬的中药,灌进瓦匠嘴里,便被他应激反应,直接咳出来。
“怕是阎王点卯,药石无医。”
老中医们束手无策时,梁萍冲了进来。
“这是破伤风!得用盘尼西宁!”
她这般说着,取出一个老中医一辈子都没见过的针筒,抽出一针白色的水,弹掉空气后,注入瓦匠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