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个问题,已经困惑了他四个小时之久。
镇妖斩魔剑脱胎八卦,强调的是与方位命理,八卦元素相关的剑法。
这里面,没有任何一招,是双手剑。
但是,凌乘风就是会一招双手剑。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悟出来的,似乎是练着练着,突然就练出双手剑来。
刚才,小次郎叫自己信玄,更让他心里发慌。
他胡思乱想了四个小时,最终指向了一个答案。
自己,可能是宫本信玄的转世……
凌乘风态度决然,将小次郎捆了。
她干脆不再挣扎,如同摆烂一般,往榻榻米上一躺。
“你长得很像信玄。”
她脱口而出:“但你不是他,他不会如同你一般笨拙。”
话已经聊到这里了,小次郎也懒得隐瞒下去:“信玄二十八岁之前,没有碰过剑,可他天赋卓然,在第一次挥剑后的三年间,便创造了不败的二天一流。”
或许是太久没有吐露心扉,话匣子一打开,她便看向了凌乘风。
凌乘风那张公认的帅脸,逐渐与记忆中的宫本信玄重叠起来。
恍惚间,她又回到了与宫本信玄的初识。
“哎,小丫头,没饭吃吗?”
“给,虽然只是些边角料下水,但总比没饭吃好,不是么?”
大名的家臣,都有自己的宅院,宅院里养着厨子。
厨子拿着厨刀,将主子不吃的杂碎与下水,丢给聚在宅院外的乞丐。
其中有个厨子,样貌俊朗,每次都会将一块完整的肉,递到一个瘦弱得像个竹竿一般的小姑娘手里。
“快吃吧,快快吃吧,吃完了好好长大呀。”
厨子哼着自己编的小调,将肉留给了年纪最小的自己。
他的笑容,仿佛能融化冬雪的升阳,牢牢铭刻在小姑娘心中。
直到有一天,街上突然出现了一群足轻。
最低等的士兵,穿着竹片制成的轻甲,后背插着旗,上面画着敌对大名的家徽。
小姑娘熟悉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被足轻们砍死。
她吓傻了,脑袋里却浮现出了厨子的脸。
今天还有肉吃吗?
厨子还会来找自己吗?
他叫什么名字?
“跑啊,小孩!”
与自己同为流民的老人,催促着自己,小姑娘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