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傲然的扬起下巴。
受之无愧。
唯有夜溟,感觉到面上浓浓的铁锈味,体内压制的杀气沸腾。
屈辱……莫大的侮辱。
他的手死死的握在一起。
他一定要……一定要杀了这个下等剑修!
到时候师尊只会是他的!
若不是他现在还是孩童模样,抑制了修为,他一定会将这人千刀万剐!
“走吧。”
顾斯恶催促。
叶长欢和罗婉走在了前面。
没了叶长欢,夜溟甚至不屑于伪装,鄙夷冷笑:
“你算个什么东西?吩咐我?若不是仙长,你连与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低贱的下等人!”
顾斯恶闻言,皱起眉头。
然后抬脚,踹了出去。
前面的人面朝地摔了个狗吃屎!
他学着叶长欢的样子踩在少年的背上,表情淡漠:“现在可以走了吗?”
夜溟:“……”
叶长欢找到梅罡等人时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
几人是朝着何家的方向走的。
但又在半路停下来。
叶长欢走上前,顿了一下。
因为她看见了那个不可一世一路维持着自尊的少年修士红了眼,抬头看她:
“这就是你们想看到的吧?”
“你们也是来看笑话的吧!”
“你们满意了,天罗宗……彻底没了。”
他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不远处,来往的是其他七宗的修士弟子。
各宗剪裁利落用料贵重的宗服穿在弟子身上,越发显得气宇轩昂。
和一身落魄狼狈的天罗宗弟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们去的方向,正是何家。
也对,天罗宗已经没了。
那些附属家族对于其他宗来,的确是一个个不错的香饽饽,而何家,就是最大最香的那一个。
他们在蚕食天罗宗留下的“遗产”,一旦分化完成,天罗宗也就彻底消失,不复存在。
罗婉面露怜悯有些看不下去。
可对于天罗宗而言,一切总是祸不单行。
“打起来!东面打起来!”
有人大叫道。
“什么打起来了?谁和谁打起来了?居然敢在临曲城动手?!”
临曲城作为修士所居之地,打斗不可避免,但大多收敛,毕竟损坏的东西得照价赔偿。
“南弦宫!”
说话的人开口:“南弦宫的人,和天罗宗!”
“什么?天罗宗?天罗宗那些剩下的弟子,还敢招惹南弦宫?不要命了!”
“也算不上天罗宗,该是奉天宗的和南弦宫打起来了,天罗宗的人也在。”
他才说完,爆炸声已经接近街道。
一个身影倒退。
撑着剑半跪在地。
是孙袅袅。
南弦宫的弟子居高临下,冷笑着看着奉天宗的人。
“口气那么大,我还以为比顾斯善厉害,没想到连这几招都够不上,若不是四海之宴众目睽睽,我都以为顾斯善是作假。”
“你们欺人太甚!”冯念怒然。
“欺的就是你们!今日天罗宗的废物,和奉天宗的废物,索性一起收拾!”
南弦宫的弟子根本不把几人放在眼里,分明是动了杀心。
“你们……你们可知道她是谁!”冯念咬牙:“她可是孙家嫡系血脉,你们对我们……她动手,孙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孙家?”
那弟子嗤笑,灵气一震:“一个孙家,在南弦宫面前提鞋都不配!”
他说着一挥手:“现在,立刻把人都给杀干净,省得扰了我们和何家的见面交易。”
“你!”孙袅袅胸口起伏。
那弟子不给她机会,一掌击碎她的灵气屏障,掐住她的脖颈。
另一只手伸向另一个天罗宗弟子。
可刚聚起的灵气波别被人按住。
那人声音平静:
“劳驾,这个你还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