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等已经集结好了。”
“不,不止你们十人。”
晁潋一愣,听见乐虚苍老的声音道:“但凡是我奉天宗还在城中的金丹弟子,全都进去!入内之后,若发现异常只管杀尽,一个不留!”
轰隆!
雷声炸耳,乐虚突然改变的态度让众人直觉不妙,朝阳宗长老连忙:“我朝阳宗的金丹弟子也得进去!”
乐虚:“不许。”
“奉天宗,你们凭什么?!”
朝阳宗长老不忿,不慎对上乐虚极冷的目光:“你、你们,如今非我宗弟子,我一个都信不过,晁潋,去!”
晁潋不敢拖延:“是!”
说罢,毫不犹豫的转身。
一切发生的太快,甚至没给其他人思考的时间,实在是青云宗长老太过低估乐虚的脑子,他的确想杀叶长欢和顾斯恶,可是在大局当前,他也是奉天宗的长老,事关几百条乃至整个人族的存亡,他怎么敢在这件事上掉链子?
晁潋御风而行,走的极快,却耐不住元婴修士的攻势更快,一支灵蛇镖就朝着她的后背飞射而去,她似有所觉,敏锐回头之际,灵蛇镖已经离她的眼睛只差三寸之距。
却也只能如此了。
一股灵气牢牢扣住灵蛇镖,抬手的乐虚目光一凝,指尖一动,强制灵蛇镖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飞射而去!
这导致始作俑者不得不躲。
“南、弦、宫!”乐虚不详的预感越来越烈:“你们两个宗门,什么意思?”
“啧,本来想着让各位装糊涂就过去了,如今看来,还是得撕开脸面了,不过也罢。”
南弦宫长老嗤笑一声,与此同时,晁潋也被南弦宫的弟子围住,他张开双臂,灵气席卷:“各位,今日谁也别想进去一步。”
轰!
“兽潮!兽潮来了!”
守城的几万修士见此不可置信,因为那并非是妖界冲出来的,而是从东洲各处跑出来的!
事到如今,几宗还有什么不明白,妖界内的确有猫腻,却不是奉天宗,而是南弦宫和青云宗!
“你们这是……叛变!”
乐虚愕然,后怒极:“你们可知如此施为,我奉天宗秋后算账,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那又如何?届时妖界早已冲出,攻守易行,大妖频出,你们奉天宗能拿我如何?倒是现在,兽潮来势汹汹,你们安敢反抗?”
“该死!”
朝阳宗长老咬牙切齿。
大战一触即发。
元婴修士的斗争地动山摇,正如南弦宫长老所言,兽潮并非能短时间止住的,而他们这些大能又被南弦宫的修士团团牵制,这是早有准备。
“乐虚!不若我送你一程吧!”
南弦宫长老哈哈大笑,一掌劈向正在对战的乐虚后背。
也是此时。
周围空气突然一重。
各种声音戛然而止。
并非他们所见什么了不得之物。
而是他们根本呼吸不上来,仿佛什么庞然大物压上,他们做不得半分反抗。
乐虚似有所感,抬头,呼吸一滞:
“宗、宗主!”
还在对战中的几宗长老猛地看过去,瞪大双眼。
只见不远处穿着厚重道袍的修士在两个呼吸之间就出现在众人眼前,苍白的脸上带着漠然的冷意,光是在那儿一站,就能让所有人心虚不安,畏惧的想别开眼。
奉天宗,宗主!
要知道他们在修仙界几百岁是有的,却从未见过这位宗门宗主,尤其是在奉天宗彻底没落之后,可如今他却出现在这里,没有一丝预兆!
“怎么会……”南弦宫长老想也不想就转身要逃。
怎么会是奉天宗宗主,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妖界封印便是出自他的手中,现在此人出现,那宗门计策……南弦宫长老打了一个冷战。
已经跑出十里之外的身影一僵,头颅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人首分离!
噗!
尚且站着的无头尸体血液嘭发,青云宗长老只觉脖颈一凉,死在最后一幕是那个白衣修士越过他的头顶,威严的声音响彻四下:
“乐虚,今日南弦宫、青云宗之人,全部杀尽,其余修士,平定兽潮!”
一招!
一招杀两名元婴!
乐虚过了两秒才回神,手在发抖:“遵命!”
说着才回头,那白衣修士已经越过密密麻麻的兽潮,所过之境掀起一阵血光碎影,待真的到妖界结界边缘时,看着阻挡的透明屏障,抬起指尖轻轻一撕。
那妖界千方百计也要破开的结界被他撕开一个裂口,任他去留!
“南弦宫、青云宗……他们怎么敢……”
乐虚心有余悸:“敢动妖界这条线。”
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