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他们走的太远,远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一开始,他们也不过是想简单历练一番而已,那些所谓的大义责任,根本还轮不到这一群小辈。
小主,
偏偏事情发生的太快,他们就这么扛着、拖着将一切逆转了。
仓踽很不客气:
“得了吧,在其位谋其政,若是认错即能抵消一时之误,那算什么?这次妖族和蓬莱联合,南弦宫青云宗出现叛徒,以至于一众进入妖界的小辈死的死伤的伤,原本游荡在边界的亡灵全部消失殆尽,就是这裂缝也险些被人给撕开了,如此失误,仓乾,你拿什么去给地下那群人说?”
他说着,见仓乾苍白的脸和低垂了的眼帘,形影单只,又觉得烦,摆手道:
“算了,本大爷不说了,天有不测之风云,难道还要你什么都知道不成?本大爷还得带自家孩子回去,你要做什么,你自己有数就行!”
仓乾的声音传来:“你的护印被破,到底灵气受损,不可冲动去寻仇。”
仓踽脚步一顿。
怒然回头,超大声:“知道了!烦死了!”
那绝对是被一语猜中心思的无能狂怒。
他带着人走出宫殿,入眼皆是妖兽尸首,且都被齐刷刷的一击毙命,或许这些被妖主遣派而来的妖兽怎么也没想到,遇到的会是怒气蓄满的奉天宗宗主。
让这场大战,还没开始就结束。
身后,宫殿散发出一阵强光,那些细密的裂缝在开始合拢,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宁人畏而止步。
与此同时,妖主殿上的水镜彻底炸开,大殿上陷入死寂。
“败……败了。”
有妖兽不甘,明明只差一步,却眨眼功败垂成。
“该死的人修!无用的蓬莱之人!这可是我等计划了如此之久的计划,居然就这么没了!经此之后,人族放松的警惕又提起来了,我们又得等多少年才有今日这样的机会!”
脾气暴躁的忍不住发出怒吼。
想当初他们为了让人族放松警惕不那么严防死守,不知安生了多少年,现在到好,赔了夫人又折兵!不想杀人才是假的!
“现在那个奉天宗又插进来了!不是说这千年来奉天宗已经落败了吗?怎么其他宗门还听它的!”
大殿一片哗然。
站在最上首的大妖额间却满是冷汗,无他,因为那个最该震怒的大妖,现在却安安静静的坐在王座上,面上毫无一丝异色!
“妖主,奉天宗宗主即是已经插手,那此事也只能算是了了,不过一次惜败而已,待风头过去,咱们再见机行事便是。”
大妖斟酌着开口,它已经等着被妖主震飞出去了。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最后会落败呢?原本妖界大军都已经按耐不住要重见天日了。
但它等了半晌,身上却毫发无损,那个坐在王座上的妖主只是出声:
“事了了?你以为一切已经到此结束了?”
大妖实话实说:“现在看来,大势已去,咱们再追究已不能拿那群人修如何了,妖主三思啊。”
妖主冷笑一声,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大妖:
“追究?你以为你是谁?你去追究仓乾?!现在你应该担忧的是,仓乾冒着大不韪也要出宗,你不会以为,这次妖族闹出这么大的事,他就单单出来收拾收拾残局就当无事发生的吧?”
大妖心跳如雷,听见自己反问:“他已经杀了咱们派遣出去的群妖,他还想要如何?!”
“蠢货!那些妖兽对于仓乾来说,连开胃小菜都不算!原本这次若是事成,我等便可走出结界,和人族分庭抗礼,仓乾那儿自是不怕,但现在我等出不去,仓乾却被彻底惹毛了,你以为事了,却不知一切才刚刚开始!”
妖主面色狰狞,没人愿意在完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去招惹那个煞星,也好在这些年奉天宗一日不如一日,他也从未出宗。
可现在,那些亡灵已经被杀干净了,宗门小辈九死一生,就连妖界裂缝,这个仓乾的逆鳞也被动了,暴怒之下的奉天宗宗主,谁知道他会做什么?
大妖瞪大眼睛。
也就是这时,一只看守禁地的小妖惊恐的跑了上来:
“妖主!妖主!少主把捆仙链给震断了!怎么办?少主要逃出去了!怎么办?!”
大妖暗道不好,却也来不及阻止,耳边再也按耐不住怒气的黑龙咆哮的声音炸开:
“那便让他去死!”
吼!
黑龙化形,远远比夜溟夜川大上五倍不止的巨大龙躯嘶吼声直冲云霄!
庞大的威压蔓延到了千里之外,群妖颤抖的匍匐在地,却不知自己妖主之所以如此施为,不过是无能前往,只能借威势恐吓那从宫殿中走出来的白衣修士。
唯盼对方能生出忌惮,下手收敛。
……
轰隆
青云宗,妖兽战场。
天上电闪雷鸣,暴雨狂风不止。
使得战场空无一人,更无一兽,安静的像是某个国度的边陲城池。
从四处前来的修士驻扎在主城内,因着雨也只能挤在酒楼食馆之中,若是平时,如此时刻定然是修士间难得的休闲时光,不少人索性弃了这一日的修行,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处吃肉喝酒,切磋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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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气氛却格外沉闷,来回行走的修士间步履匆匆,议论声压低了只能算是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