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芷不肯轻易罢休,“女子名节至关重要,今后若再发生此等误会,怕是于二小姐的名声不利。”
她看向常管事,“既然常管事也在,不如……”
若凌西芷真是无锋细作,我一直待在徵宫,她很难找到机会下手,借着争风吃醋的由头将我赶出徵宫,她这一步走得确实精妙,但过于心急。
常管事还未作答,宫远徵冷笑一声说道,“作为徵宫宫主,我竟不知徵宫的事现在由凌姑娘做主了?”
她急忙跪下身,故作慌张说道,“是小女逾矩了。”
常管事见误会一场,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宫远徵的脸色说道,“徵公子,不如你随老身去趟长老院说清缘由,也还二小姐一个清白。”
宫远徵离开徵宫前在院内吩咐所有下人,如若谣言传出徵宫,他绝不姑息。
那日之后,我总是刻意避开宫远徵。
破碎的记忆里只剩下我吻上他的薄唇,至于之后是否发生纠缠已记不清晰。
我越是回想,对宫远徵的悔意越深,毕竟他尚未及冠,手足无措却也没有推开我。
回避多日后宫远徵再也坐不住,他多次来偏殿寻我,都被我以各种借口拒见了。
苍山负雪,冬日暖阳透窗而过,我坐在偏殿的桌案前翻看医书,晚樱踏进殿内,偷偷瞄一眼我的脸色,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又是什么病?”
“侍卫说徵公子腹痛难忍。”
一上午咳症、伤寒、郁症不断从医馆传来,宫远徵似是不见到我绝不罢休。
“二小姐,要不您还是去医馆看看徵公子吧?”
我拿起毛笔轻轻蘸墨,片刻将写好的药方递给晚樱,“让侍卫带去医馆吧。”
侍卫从徵宫回到医馆,神色躲闪,胆怯开口,“二小姐说……”
“说什么?”宫远徵面露期待。
侍卫阖了阖眼,心下一横,“二小姐说公子生病了就去吃药,这是给您的方子。”
宫远徵气结,险些将手里的毛笔捏碎,他怒气冲冲地打开药方,片刻脸色更加阴郁。
我给他开了一方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