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子、雪重子和花公子急忙躲到廊檐拐角的另一侧,我担心他们偷溜出后山被发现,恐遭责罚,顾不上花绳,与月长老迈步迎了过去。
“常管事,莫急,这不来了吗,带路吧。”月长老轻笑道。
走前我偏头望了眼方才的廊檐下,他们三人并未探出身,没能看到我眼中的愧疚。
迈入议事厅前,月长老心里愈发不安,忍不住凑近我身旁低声问道,“你先给我点心理准备,大事还是小事?”
“可大可小。”
他“啧”了声,“你这话说得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你问得也差不多。”行至议事厅门口,月长老还在追问不休,堂上投来数道目光。
月长老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宫远徵一瞬冷沉下来的脸色,我抬手推了推他的手臂,他一回头对上那道阴鸷的目光,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当即退后一步,与我拉开距离。
“月长老、风长老到。”侍卫的通报穿透风声,我走过宫远徵身前时心口一阵酸涩。
各宫宫主均立于堂上,神色凝重,多日不见的李云祉和宫絮语也站在一旁。
宫唤羽不适地轻咳几声,眸光相触,我在他眼中捕捉到了一丝阴戾骇人的笑意。
待我与月长老落座,花长老便立即发话,“当初冷商返回宫门之时,少主请求重审远徵父母的旧案,因事隔多年,一直没有线索,不得不搁置。”
他顿了顿偏头深深地打量了我一眼,宫远徵见状眉峰轻蹙,“花长老的意思是现在有线索了?”
宫唤羽迈出半步,状似关心,眼里却没什么温度,“远徵弟弟,这不仅是徵宫的事,也关系到宫门的脸面,还望你接下来能多加冷静。”
宫远徵抿起唇,本就对宫唤羽充满敌意的他此时眉头紧锁,彻底沉下了脸。
“多谢少主提醒,若能查清旧案,还冷商清白,徵宫和角宫自当感激。”宫尚角神色冷峻,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抬手阻拦了宫远徵开口。
雪长老轻叹了口气,吩咐侍卫将昨夜进入宫门的下人带上堂来。
那两人低垂着头,颤颤巍巍地走进议事堂,还未行礼,余光瞥见堂上的我,当即跪下身喊道,“二小姐饶命!二小姐饶命啊!”
“这是何意?”我神色平静地注视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