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是迫不得已。”金繁小心地觑了眼云为衫。
“现在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吗?”雪重子白了他们一眼。
我心下暗叫不好,喃喃道,“彼岸之狱……”
身旁的月公子甩了甩头,眼前倏地模糊一片,“不对,冷商……”
再抬头时佛龛里所有人都生着云雀的脸,他全然无法控制自己,眼神迷离,刚要上前被金繁拽住手臂,“月长老!”
“怎么回事?”上官浅抬剑,神色肃然。
“是彼岸之狱,江湖最鬼魅的门派之一,擅用幻术,曾与擅用蛊的明月谷齐名,后因祸乱百姓,被各大门派联合绞杀,已消失数十年了。”
我看着站在正中央的李云祉,那些女子显然已听命于他。
“这也能被他寻来,那些归顺的高手就是她们?”云为衫清寒的眸子泛起冷意,“如若真如传闻那般,彼岸之狱对女子是无用的。”
可所有的红玉都是男子,这意味着只剩下我,上官浅和云为衫三人能够迎敌。
“他果然有备。”我攥紧刀柄,目光慑人。
“所有刺客听令,斩杀宫冷商,上官浅,云为衫者,皆升一阶,重重有赏!”
大量刺客从密室的暗门中涌出,刀光剑影直冲而来。
“据江湖所传,被蛊惑之人能护住自己,只是没有攻击之力,冷商,云姑娘先护好自己!”
上官浅声落,薄剑已斩入一名刺客体内,抬手利落拔出,衣裙落血。
这是她与云为衫再熟悉不过的场面。
冷月刀抬起,寒光毕现,凌厉杀气卷起发尾,刀刃扎进血肉的撕裂声不断响起。
单凭魑魅,我们三人本不在话下,可奈何人数众多,一时之间渐渐处于下风。
可堂上还有八名彼岸之狱以及李云祉,今日若想全身而退,毫无可能。
三人全部陷入与魑魅的缠斗不是办法,上官浅和云为衫回身,在我眼前站定,目光阴冷地盯着不断涌上来的刺客。
“风长老,去杀你要杀的人,这里交给我跟上官姑娘。”云为衫唇边落红,语气却极其平静。
她与上官浅的身上已有数道伤痕,血迹晕染,清丽的面容透着狠绝。
我收紧指尖,缓缓转过身,眼眸落在李云祉玩味的面容上。
他挑了挑眉,似朲场中取乐的权贵,静静等候我们拼尽最后一丝气力。
周身的幽冷阴狠令我持刀的手一再收紧,他神情微敛,仿佛看到了当年斡旋江湖的商二小姐。
“你不怕死,难道不为他们想一想吗?”李云祉淡淡启唇,视线落在台阶下打斗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