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不是罪有应得?”月长老知我这五年被旁系为难,忍不住笑道。
想起方才月长老开玩笑让我将萦风送给宫妺徵,我喃喃道,“那就更不能把萦风送过去了,那院子可不是正常人能待的地方。”
月长老见我还在想着萦风,打量我一眼,眯起眼睛道,“你该不会真的……”
“真的什么?”我无奈打断。
萦风的过往我并未细问,但他居于后山风宫的这段日子,看得出来他本性并不是阿谀谄媚之人。
流落控鹤院应如我所猜测的那般,情非自愿。
“眼下若有人相貌与云雀七八分相似,你会爱上她吗?”
“那倒是不会……”他垂下眼眸,半晌再开口时嗓音里带着浓重的感伤与苦涩,“但若能见见也好。”
“我很想她。”月长老扯了扯唇,偏头望向这间云雀曾住过的卧室,“若是有人能与她三四分像,我大概都会不顾一切见上一面。”
“远远看一眼也好。”
云雀去世时宫门内尚且没有出云重莲,否则月长老哪怕给宫远徵下跪,也会想为云雀争得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吧。
我见他心情低落,心下对勾起他的伤心事生出几分悔意,连忙扯开话头,“之前花宫刀冢被劫一事,你知晓吗?”
月长老敛眉缓下心绪,半晌轻“嗯”了声,“无量流火的图纸被你们转移了?”
我点点头,忧虑不已,“少主一直在找那被藏起的图纸,眼下正寻机动手,想逼我们交出来。”
余光望向桌案上的出云重莲,我轻叹道,“我的血可以滋养出云重莲,或许……”
之前给宫絮语那朵出云重莲,就是我悄悄用血滋养过的,长势确实要比平日快很多。
月长老还未及反应,我已从袖口掏出匕首。
“不行!”月长老打断道,“冷商,你数数自己身上都多少伤了,你那掌心前两日为救面首直接握住了徵公子的刀刃,现在还没完全好呢!”
“我求求你,多心疼心疼自己。”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说着夺走我手中的匕首。
“可我们时间不多了。”我担忧道。